“既然县里发给他们人为,那他们为甚么还要向户主征收丈田银呢?”
蒲松龄义正词严地说:“朝廷下诏测量地步,是为了依法征税,所需用度,由官府下拨,不向百姓分摊。蒲二癞擅改步弓,威胁佃户,私收丈田费,才真是用心拆台、粉碎量地盘呢!大师说是不是?”
兄弟俩一口气跑到满井东边地里,蒲二赖奉告他们:“你家的地量完了,已经入了册子。”
衙役们说:“老爷,你都被蒲松龄震住了,做事含混倒置!何况我们呢?再说,您死死攥着令箭不放,我们也不敢随便脱手呀。”
李县令如梦初醒:“我打蒲松龄,哎——人呢?”
“为甚么?”
俺的地……
“你们这群饭桶,为甚么不早打?”
“不啦。俺娘有病,得快回家。”说罢,回身走了。蒲松龄把大壮的话奉告了父母。父亲说:“咱家地,田亩册上都有切当数字:满井东二十亩、庄北十五亩、庄西十亩……若量多了,不是用心多写就是‘步弓’有题目,我预备下了一条绳尺,在小南屋后墙上挂着,你拿去给他标步弓,若改小了,去县里告他……”
兆专道:“胡说!俺爹说,这块地恰好二十亩,有帐可查,如何会多了五亩?不是你们计算错了,就是量地的步弓有鬼!三弟,拿出绳尺来给他标一标!”说完,就去二赖手里的步弓。人当场争夺起来。蒲松龄趁机拿出绳尺,往步弓两只脚尖一量,公然窄了很多,刚要当众揭穿他私改步弓,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如果步弓改小了,那么为甚么有的人地块还量少了呢?同一个步弓量地,成果有多有少,这申明步弓可大可小,构造在操纵者手里节制着。他发明,非论如何争夺,蒲二赖死死握着弓股与横木连接处不放,鉴定那边有鬼,因而,在二癞手上咬了一口,二癞一声惨叫松了手,蒲松龄趁机夺过步弓细看,横木一端公然有道滑动槽孔,能使步弓两尖脚间距可宽、可窄。发明了这个奥妙,就有了铁的证据。因而举起步弓大声喊道:“乡亲们,这步弓大有文章,凡量多了地的户都跟我去县衙告状去!”
衙役笑道:“老爷,不是蒲松龄把您气胡涂了,而是您这个胡涂官胡涂惯了。一旦碰到蒲松龄如许胆识过人的敌手,焉能不栽跟头?”
李县令对劲的笑了“有错改了就好。退堂!”
“大胆!你们测量地盘的人为,本县都如数付出,为甚么还向百姓要钱?这类行动叫在理分摊,必须交公措置。”
俺的地多了四亩
“回禀老爷。”蒲松龄不慌不忙地说:“他擅自改制了步弓,使步弓能大能小……”
“不可!”蒲松龄不依不饶:“叨教知县大人,各级量地职员的薪水是否有县里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