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您这是要游湖还是踏山?”
肥大男人拍了鼓掌,道:“游湖十两纹银,踏山五两纹银,交个公道,童叟无欺,包您对劲。”
老妇人端了个碗,谨慎翼翼的盛满,放在易凡手中。
对于修行人来讲,走到那里,那边就是修行。
至于财不露白的事理,他也懂,但这年初,哪怕再低调的人,在吃住穿戴上,也不会虐待本身。
时候长了,官府也懒得管了,只要不是举旗造反,打击衙门,杀些小民也不值得劳师动众。
谁知一天早晨,有多量水匪围杀,混乱间老夫二人跌落湖中,醒来时周边已经无人。
易凡甩了甩衣袖,一袭道袍洗了不晓得遍,虽不破,但却显旧,只是洁净整齐,让人不敢小瞧,这才让肥大男人走了眼。
此时不过中午,阳光在这个时节也不炙热,在轻风吹拂下,非常温馨,湖边有很多船只,有些破了丢弃在岸上,有些还停顿在岸边,更多的还在湖中,几丈广大的鱼网,在渔民手中,就像被施了法,顺手一扔,就撑开好大一片,落入湖中。
“来,道长您尝尝味。”
最为热烈的还是岸边,就这破船,一些鱼贩带着人到处收鱼,呼和声,笑骂声,一片繁忙。
……
易凡瞧了他眼,笑道:“看你这意义,游湖和踏山另有甚么门道不是?”
易凡摇点头,这些地头蛇,别看跟你说话和和蔼气,但一旦漏了财,那就是数不尽的费事。
夜深了,湖面风大,渔民早早的就收了船,一些回了村,大多数就在船中住,几艘靠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船头燃着一个火炉,一老妇人正煮着鱼汤,见了客人来,从速起家道:“道长,早晨湖水冷,脱了鞋子上来,莫要弄湿了鞋,不然早晨可遭罪了。”
肥大男人一脸倒霉,也不肯多说,转头就走。
是一名肥大男人,满脸献笑的走近,不待易凡问起,他又自我先容道:“小人鄙人,是这一片湖岸的护头,您还是游湖,小人这就安排上好船只,您如果踏山,天然也会给您安排好,准让您对劲。”
佛家说因果,道家讲缘法,这如果拿了银子,却没有办事,对于修行的人来讲,属于缘法未尽,因果未了,被迫堕入旋涡中。
这‘鄱阳湖’不知周遭几千几万浅显千米,更是连绵数地,环抱群山,有些地界乃至生人勿进,这一逃遁,官府也没有任何体例。
地上的碎银还在,但人已经走远,易凡只看了眼,回身就清算行李,骑着老驴走出破庙,至于这些碎银便宜谁,那就和他无关了。
几碗鱼汤下去,浑身暖洋洋,夜里的寒气也遣散了很多,易凡忽地昂首,对老夫道:“老丈,见你欲言又止,莫不是有话对贫道说?”
“那小道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