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饮几杯酒水,叶老头仿佛也有些醉了,狂放的道:“恃才傲物之辈,自古以来,不知凡几,不过留下清词几首、诗书几卷耳?于国于民不能说全无好处,起码也算不得栋梁之才!彦昌,老夫不但愿你成为愤世嫉俗、空口口语之辈,还当上解国忧、下安百姓,做一个救世安民之良才啊!”
而巴州知府恰好是一个爱好汇集砚台的人,早就想要一方澄泥砚,只可惜从未碰到极品。如此一来二去,姜大川和赵员外便奥妙同谋,杀人夺宝,密献知府。
“上联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刘彦昌缓缓说道。
叶老头如何听不出冯玉章的意义,清楚就是公开索贿,他还想要辩白一番。却被刘彦昌拉住,贪婪成性之人毫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摆布的,但也不成能真正的满足他,对这类人能做的只要义正言辞的回绝,而非永无尽头的姑息。
“拿着吧,我膝下无儿无女,半截身子入土,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甚么呢?”
冯玉章皱眉思考,装耳挠腮,想了半天,却也没甚么好句对上。目睹世人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脸上,不由有些难堪,只好问道:“那你对的下联是甚么?”
冯玉章盘算心秘密压刘彦昌一头,问道:“不知上联是甚么?”
冯玉章觉得他想扯开话题,冷哼道:“当然是走上来的,难不成是滚上来的?本官现在切磋的是你的前程题目,不要顾摆布而言他!”
窗外秋风瑟瑟,吹皱了一条清溪,远山红叶彤彤,恰如一团烈火。
刘彦昌捧着千斤重的银子,望着叶老头拜别的背影,心头难以言说,唯有将这份朴拙与但愿通报下去。
叶老头拿着一大把碎银子,差未几有十来两,估计也是他大半辈子统统的积储了。没想到为了刘彦昌他全拿出来了,但是他图的是甚么呢?是刘彦昌的才学不至于华侈,也是本身的人生希冀不至于幻灭!
三日以后,百姓疯传,南陵县县令姜大川的脑袋被人摘了去。传闻是一虬髯剑侠所为,不知多少人暗中鼓掌称快,这苛吏终究得了了局。
叶老头本想跟着下楼,最后还是停下脚步,长叹一声道:“彦昌,你不该如此啊!宁获咎君子,莫获咎小人,老夫本是一片美意,没想到却坏了你的出息,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最后各取所需,一个平步青云,一个做起了大族翁。唯有秀才一家冤魂幽咽,泣泪阑干。
“你你,好你个刘彦昌!”冯玉章虽对不出春联,但是如何听不出春联中的神韵?清楚就是在讽刺他,骂他就是那墙上的芦苇,山间的竹笋。目睹燕赤霞、廖怀安哈哈大笑,他更觉无地自容,赶紧甩部下了明月楼。
人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刘彦昌对冯玉章无所求,措告别事无所顾忌,自但是然也就刚烈起来。
“老夫哪能罪呢?既然南陵县容不下你,你无妨去别的处所读书!天下有一个冯玉章,总不至于大家都是冯玉章,这点银子本来是请他喝酒的,现在也用不上了,就送与你做肄业路上的川资吧!”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登楼之前,鄙人偶遇这位廖老先生,听他出了一联。鄙人幸运对了出来,这才有幸登上明月楼同饮!”刘彦昌缓缓说道。
他已经盘算主张,要将家中残剩的银子拿出来,在清溪镇盖一座极新的书院。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有一个值得尊敬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