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羽士旻誉盘坐在蒲团上,叹了口气,拿起暗黄皮的酒葫芦,翻开盖子,抬头就是一口。却只饮了一小口,就将酒葫芦递给了师兄旻文。
旻文俄然站起家子,双目神光爆射,已如枯木般的身躯竟发作出强大的气势来,就连与之朝夕相处数十年的旻誉都为之一惊。
旻文推开破门,入眼便见的是油榨筒子。榨筒是由上百年往上的古树凿成,两人都难以抱住,长近两丈。榨膛内都是凿空的,两端为了制止榨筒分裂,都镶有铁箍。
“师兄,你说这玩意儿真的能擒住孽龙?我如何不太信啊!”
“不要多问,跟我走就是了。”
至今已二三十年畴昔,这孽龙仍没有改过,倒是大有越闹越盛之势。时不时江面上便乌云压顶,暴风高文,这水上的渔民不知有多少都葬身在这漓江当中。
但是,这些供文人骚人赏玩的如画美景早已不再。放眼望去,江面上波浪滔天,浑浊的大水囊括两岸。甭说是旅游赏玩,纵使想要路过此江,亦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旻誉大喜过望:“当真?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必胜无疑了。如若真能斩了那厮孽龙,我们师兄弟便可名扬万里,繁华无边了。”
漓水出阳海山,四周群山环绕,竹海茫茫。水面清幽,游鱼无数,如玉带般蜿蜒流淌,可谓是画中瑶池。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捉捉鬼、算算命,骗点小钱的师兄竟是真的有本领。
旻誉也伸出胖手一摸,只觉一股凉意浸民气脾,除了有几分敞亮以外,倒也与浅显的铁箍没甚么分歧。八卦铜镜好歹另有着铭文呢,这上面却看不出甚么来。
说实话,这倒真不怪他鄙吝,实在是因这道观过分败落,没甚么香火而至。早些年间吧,没有孽龙作怪,长乐镇的百姓还能过得去,倒也时长帮衬他们道观。
只听兴安县境内的百姓曾说,于大梁元鼎一十三年肇端,漓江支流之一的龙塘江内来了一条孽龙。故此兴风作浪,扰了两岸百姓的清平。
“师兄,我寻求的是口腹之欲,对清冷的长生之道却没甚么兴趣。如许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只求师兄能立名立万,我能跟着沾点光足矣!”旻誉笑容尽去,胖乎乎的脸弥漫起笑容来。
这俩羽士是师兄弟俩,瘦高的、斑白胡子的老羽士是师兄,道号旻文。矮胖的、一脸肥肉的中年羽士是师弟,叫做旻誉。
旻文在前面带路,沿着小径下山,一起来到长乐镇中。但还未及深切,便又拐进一个巷口,这冷巷两旁尽是杂草丛生,勉强有一条人踩的巷子,在路的绝顶是一间老旧的瓦房。
“师兄,您当真的想斗一斗这条孽龙?它这道行但是不浅,莫没斩成龙,反倒把性命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