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看出来，孙中原是真不想留，一拍额头，“那甚么，鉴定费我安排一并打到你的卡上。”
实在，就孙中原目前的眼力，和史老还是没法比，那件贯耳瓶若不是因为是师父做的，他也一定看出端倪。不过，既然史老定性了，他感觉也没题目，那往好里说，还是很轻易的。
如果是孙中原独立鉴定的，这钱是有点儿少的，不过今儿这事儿是顺带的，算是占了史老的光，孙中原也不贪。
“史老您太汲引我了！就凭您这句话，我也得看啊！”孙中原顺势点头。
青花的发色翠绿浓烈，画片儿技法高深。
“九成掌控。有一成不肯定是因为底部也上了釉，并且没款儿。”康宁应道。
孙中原留了卡号，和史老、康总一起上楼。
送走了孙中原，康宁派车送史老，本身也上了车，两人一起坐在后排。
康总同时递上了一张名片，“鄙人康宁，是通古斋总经理。”
史老起家道，“我是真得走了。”
“你看呢？”史老看了看孙中原。
康宁又给他卡里打了两万，凑了二十万。
“我是燕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岳老的确是我的恩师。”孙中原应道。
“这主如果史老鉴定的。”孙中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阿谁伴计算是抽身退到了一个角落，内心却还在兀自暗骂：
珠宝玉石类的东西，实体店的买卖一落千丈，转到收集发卖，比如微拍堂逐步炽热。但是真正的古玩重器和奇珍奇宝，没法儿在网上买，必须上眼上手，并且需求几经考虑。
中原自古以来，喜好艺术化定名，比如青花瓷，实在釉彩措置体例和釉里红一样，应当叫釉里青，但是叫了青花这个名字，立马感觉动听多了。这将军罐，反过来如果叫大肚盖罐，那就刺耳多了。
现在的古玩市场，有点儿不太景气，但是不景气也是相对的，佳构重器，向来都不缺卖主，反而在大面儿的不景气中炙手可热。
“也没帮甚么忙，我主如果跟着史老学习了。”孙中原摆手，“康总，我确切有事儿，下去拿了条约就行。”
附注：翠毛蓝
史老说到这里，点头停了口。
“双保险嘛！史老的那份儿，我一样忘不了！”康宁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支烟。
孙中原看了看史老，这东西在他看来，没甚么题目，特别是发色，典范的康熙翠毛蓝（附注）。师父徐北武曾经说过，康熙青花用珠明料，烧出宝石蓝是佳构，如果烧出翠毛蓝，那就是极品。
此时已经到了三楼，“这边请！”康宁带着进了后侧的一间办公室。
康宁摆到台面上的，是一件巨大的青花将军罐。
不过，这类人也缺钱？跑到古玩店来卖东西？
真东西、好东西越来越少，大浪淘沙，能活下来的古玩运营实体，比如大店，拍卖行，艺术品公司，靠的就是佳构重器的观赏力和资本力。
“孙先生如果有空，无妨一起看看小康要鉴定的东西，我和小康的父亲是故交，鉴定费本来就不想要，你如果赏光，就算借花献佛了！”此时，史老俄然发起道。
“这通古斋就是康家的，不过康老先生现在退居二线，根基都是小康在打理了。”史老很随便地说道，“小康的眼力不坏，我这老头子也能聊几句。孙先生师承何人啊？此次岳老没来，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