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轩在行里做老窑挺着名。但是瓷器一起,可不是只要老窑,老板你不会没传闻过枢府瓷吧?”徐北武直接点破。
“你也不赖,从学徒当上老板了!”徐北武笑道。
“先生贵姓啊?坐下叙谈如何?”肥肥一伸手,将徐北武让到店铺窗边的八仙桌。
徐北武却又笑着说道,“谁说款儿必然在底儿上呢?”
“这蛋白釉,除了发青的色彩,另有乳浊的感受,定是官窑真品无疑,底子就不消看形制。你要晓得,元朝时候很短,元朝朝廷崇尚的这类蛋白,并不为汉人所喜好。明朝永乐创烧出甜白釉,蛋白釉今后再也没有过。”徐北武笑道。
第二天上午,孙中原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电话,不过不是老洪,倒是董蜜斯。
“徐先生,感谢您的见教。但是另有两点我不明白,您说这小罐是枢府瓷,但是我看不出有元朝瓷器的特性啊,元朝根基都是大罐。而这,形制有点儿怪。”肥肥接口问道。
“枢府瓷呈现过的铭文,最着名的,天然就是枢府这两个字。但却不止有这两种;福禄,也是此中一种;另有太禧,也算相对着名。福禄和太禧,一定是枢密院专门定制的,但必定是浮梁瓷局监制的官用瓷器,并且多为王公贵族所用。以是从广义上来讲,也属于枢府瓷。”
肥肥倒是一点就透,这层窗户纸总算开了,“我明白了,这个小罐,不,这个半瓶半罐的东西,实在是梅瓶和大罐之间的过渡种类。这类形制,实在就是为今后呈现的元青花大罐,奠定了根本。并且,这上面的印花图案,也是大开大合,与元青花的花草纹饰一脉相承。”
肥肥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罐子的白釉有点儿特别,发青,本来是蛋壳青啊!这就是所谓的枢府瓷蛋白釉!
从狭义上来讲,枢府瓷,就是枢密院要求浮梁瓷局,定制的用瓷,是元朝官窑中的官窑。
这一说枢府瓷,肥肥一下子明白了两点,第一,就是刚才说的蛋白釉。
徐北武还是没有回绝。
不过,这小我仿佛并没有甚么歹意。
“你在釉上有完善。”徐北武不紧不慢说道。
厥后肥肥进入了天象楼玄武阁。因为在釉的成就上有完善,以是这方面他格外下苦工,终究不但看釉有了水准,并且制作瓷器上釉也是程度不低,特别是釉色肥美的瓷器。由此得了肥肥这么个外号。
肥肥毕恭毕敬沏了茶,敬茶以后,又递上了一支大前门,等徐北武接过抽了两口,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虽说是被人家在店里捡了漏儿,但不至于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