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他拿着的倒是一个木盒,虽说是浅显的枣木,但是油光可鉴。
蔡教员说完,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之色。这件所谓的一辈子赏玩的敬爱之物,现在要卖出去了!
“没有!”小男孩头一仰,大喇喇说道。
不过,既然是诚恳人,孙中原便直接问道:“蔡教员,看您对古玉挺有研讨啊!如何只收了这一次?”
孙中原看了几眼,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白叟家还好吧?”孙中原并没有急于看木盒里的东西。
蔡教员的媳妇搬过来两个马扎,让老金和孙中原坐下,接着又去忙活倒水,被老金制止了。最后,她给老金和孙中原一人递上来一个洗好的小青萝卜,“你们坐会儿,我去屋里看看娘。”
这老金是没看出来,并且有点儿鸡贼,断代哪能这么断?春秋和战国的玉器,差异大了!他这是想尽量拉大年代范围。但是,拉大了也没说准!
孙中原心想,本来蔡教员叫蔡厚德,这名字还挺讲究的。
“对!对!”蔡教员道,“是我十年前赶集的时候碰上的,一个卖老秤杆老烟杆的摊子,乡村人没人熟谙,我没花几个钱!这玉戈是残品,那是那件玉琮,却很完美!”
“小孙?”蔡教员猜疑地看了孙中原一眼,而后又对老金说道,“既然来了,那你们稍等。”
这件西周玉琮,是青玉制成。直径约莫十厘米,高度约莫七八厘米,内圆外方,中间是巨大的穿孔,凸起的四个角上,各有一处人面纹,线刻和浅浮雕相连络,洁净,利落,美好。
孙中原一听,心说这蔡教员真是个诚恳人,哪有还没谈买卖就露了底,还说没花几个钱的?
小男孩一溜烟跑进屋里以后,孙中原这才笑道,“蔡教员你好,我是老金带过来的卖主,我叫孙中原,你叫我小孙好了。”
这东西?
“蔡教员,你是如何估计的代价?”孙中原不由问道。
而玉琮上面,只要一种沁色,班驳地分作几块,色彩金黄,那叫一个标致!这类沁色,是埋在深土层中“焖”出来的,没有个两千年,出不来这类结果。行里有些专门玩儿高古玉的,称之为地焖黄。
“极品!”孙中原没忍住溢美之词。
说完,蔡教员进了屋。
“那好,我们先看看东西!”孙中原说着,接过木盒,翻开了。
三十万?这东西如果上拍,三百万都是狠往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