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台之上,赵王低下头来:“不必私语了,有何要事大可之言。”
常侍自小打击奉侍国君,现在已至两朝,主子的心机他那里看不穿,眸子子滴溜一转,老眼顿生激灵:“可老奴传闻,此次前来的两位使臣中,有一名但是绝色女子呢。”
青城亦是被他这么一牵愣了神,低头看了看今儿的打扮,不过平常布衣,梳了个清爽精干的马尾辫子,亦没有特别的处所,这赵王怎就像蜜蜂见了花儿普通涌上前来。
年过甲子的两朝常侍贴于轿旁俯身道:“代国使臣求见,正于养心殿候驾。”
“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无人可及。但大将军到此,必有要紧国事...”
“老奴怎敢欺君。”常侍长揖道。
“女人且慢。”呼延浩扬手,道:“女人之意但是让我赵国起兵征讨岚朝?末将领兵多年,深知岚朝兵力强大,便是内哄不堪,岚朝亦非等闲所能侵犯。”
赵王笑眯眯地俯下身子:“去,这就去。”
青城微微抬首方才瞧清这年青诸王的模样,尖窄的脸似被人夹过,颧骨高得较着,一双眼睛如缝,却有着如鹰钩般坚硬的鼻子。两撇小胡微微翘起,令人看着就觉奸猾。
“指导指导,呼延将军不必多言。”赵王肃脸白了呼延浩一眼,转头又是如浴东风:“且说给寡人听听。”
呼延浩想了想,便点头道:“陛下,此计确切能助我赵国建立国威,甚则亦可开疆扩土,揽获岚朝富地良田。若事成以后,诸国架空,封地不均,臣自当领命与诸邦交兵,谅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青城亦是大出所料,不免笑容里多了几分难堪:“那依大将军意义如何?”
青城刚欲跪下两手又被托了起来:“女人这是做甚?女人既为代国使臣便是我赵国之高朋,该当以客卿之尊赐座!”
赵王胡贤心系才子便叮咛随驾宫人快些儿往养心殿赶,不到半刻工夫,一彪人马便浩浩大荡的抵至殿门以外。时至中午,恰是日头最毒之时,赵国遮手挡着阳光,伸长脖子朝殿内看去,当瞥见青城之时,一双眼睛顿时也就亮了。
“这....”呼延浩算是明白了青城的意义,几番思虑,不由也是看向了赵王。
赵王大笑两声:“大将军要候就让他候着!寡人乃天子,他一个将军算得上甚么?”
“若末将没有料错,女人此计但是战国之时的合纵连横之法?”呼延浩想了好久方才问道。
“不愧是大将军,小女拙略之计已被将军一眼看破。”青城谦善道。
大将军呼延浩亦是两朝重臣,对赵国忠心不已。但疆场杀敌,攻防策画之策他在行,谈吐国政权谋,他亦不过是个门外汉。只可惜赵国以武立邦,朝中文臣未几,故而此等大事便有大将军出面决计。
此言一出,坐旁的刘渊不由捂嘴偷笑了声,没料向来机灵奇谋的青城亦有失策的时候,这赵国之主,压根就不是一个有野心抱负之,果然是成大事者体贴天下,蝼蚁只体贴十步外的青草。
龙颜突然一变,本来还肝火熏天的面庞,转眼便挂满了牙齿:“当真是绝色女子?”
“国事要紧,还是寡人的龙脉要紧!”没等常侍说完,赵王便怒声截断了他。
青城赔笑两声,便直入正题道:“想必陛下已听闻,岚朝天子病逝,国运式微。诸皇子因争夺皇位已兵戎相见,此时若能举兵打击,必将能朋分岚朝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