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李达大人。”
“以貌取人乃朝廷歪风,古有钟无盐貌丑,却成了名满天下的女豪杰。今有你毕从文,定也能随本王成绩一方霸业。”刘匡笑着道。
但任凭心机如何,眼下也只能放低姿势:“诸公皆是我朝肱骨之臣,赤胆忠心。今本王蒙难,诸公朴直不阿,皆愿挺身互助,可谓忠烈,吾甚感欣喜。今后若光复大业,必不会负了诸位。”
此人身着墨色朝服,年似艾服,辞吐举止虽为高雅,可模样却甚是丑恶,半壁黑斑,眸子浑沌,唇角尚还留着一枚粗黑大痣。
“臣下辽东楚家口人,楚义。”
“主公身份高贵,何必事必躬亲。不管官职大小,我等还是经心效力。”好久未曾出世发言的官员,终究逮着了机遇插话道。
“能为主公效力,亦是臣等福分。”宇文庸面上笑容可掬,可悄悄也是咬牙切齿,没料常日里不爱好抛头露面,脾气平和的楚义,关头之时倒是冒出尖来抢功了。
“臣下觉得,天下不平已有百年,岚朝纵使安定半壁江山,可北方虎狼还是长年来犯。现在天子病逝,皇子夺嫡,朝堂大乱,北方必将叛逆来侵。即使不成摧毁岚朝,亦能使其大伤元气,届时我等便可率兵齐攻,夺下天下皇城。”楚义声色俱厉道。
楚义进言道:“主公何必顾忌那司马聪。他既能设想谗谄主公,有朝一日难保其不会另择明君反间燕王。宽且燕王****,殛毙频繁,亦非民气所向,更非朝中大臣所向,忠心之人难有一二。”
“好!楚公所言甚得本王情意。宇文公麾下既有如此贤才策士,实属大幸啊。”刘匡豪声笑道。
“老臣平生奉养朝廷,现在已过甲子年事,上无双亲扶养,下无妻妾子嗣。不必衣裳装裱,亦无华堂夸耀门庭。老臣既受朝廷俸禄,便应行动官本分,除了府邸高低办理外,便会布施济贫,让百姓共享朝廷恩泽。此乃人贵自重。”宇文庸道。
“所谓天凉衣上身,礼薄交谊重。接受恩德之人必当永久不忘朝廷大恩。老臣虽于洛阳为官距都城千里,但也常听闻,主公贤德之举,故才舍本身之安危,投奔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