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顷刻间,一道黑光闪过,如旋风普通飞入殿中。定睛看去,乃是神容冰冷,身穿玄色大氅的男人,长长的披风下暴露半截鲜红的刀衣。刀柄之上刻着一个铁质的倒三角梅花。
刘匡笑了,笑得豪放乃至有些癫狂,他不是感觉好笑而是试图庸笑声袒护内心的忧愁和不安。他缓缓抬起酒杯,轻哼了一声:“真是笑话,若本王非众皇子中俊彦,又如何能率先攻入皇城?”
“大梁已归顺汉赵,北方鼎足之势便有了窜改。”杯觥交叉间,刘匡目光游走在世人之间,微浅笑着道。
“既然曹卿有此意,那朕便依你。只是别张口就战不战,河间与汉赵交好,本就是一家,舞剑比试,也是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蔼。”刘渊笑道。
正在这时,曹猛起家揖礼:“陛下,岂是早有妙手潜入殿中,只是无人发觉罢了。”
“呵呵,青城大人倒是好眼力。不错,本王这贴身侍卫恰是铁梅盟中的一品刺客,有一骑当千,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之能。只是不知八弟这儿可有良将能与本王这侍卫比划比划?”刘匡说着,脸上也是暴露了对劲的笑容。
殿内氛围一时难堪,翟狙摆布瞧瞧俄然大笑了起来,大声道:“早前听闻河间王麾下有浩繁刺客,刀剑高深,不知与赵国剑客比试,胜负如何?”
“四哥笑话了,若非河间兵马互助,朕又如何能夺下大梁。四哥居功甚伟,朕先干为敬。”刘渊说着已是将酒杯托起一口饮入。
“四哥之难?这..”刘渊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青城看去。
“陛下,臣情愿一战。”曹猛挺身而出,持剑在手。
青城天然明白刘渊想要说甚么,仓猝轻咳了两声表示他打住,转颜笑道:“这位豪杰技艺矫捷,行动雄浑,可见修为不凡。想必是铁梅盟的一品刺客吧。”
“大王您又错了,岂是司马聪一定尽忠于燕王。他虽献计助燕王夺得了皇位,可时过数月,燕王却无半点动静,并非他成心齐其家而后平天下,只是因为他还无半点对策,是以才对河间王您迟迟未有脱手。”青城正色道。
“大王胡涂。不过信赖大王内心也明白,您那是入彀了。”青城抿嘴笑道。
“是本王错信那司马聪,没想到他竟是燕王的人。”刘匡模糊咬牙,心头更是恨之入骨。
澄彻的酒水在杯中闲逛,刘匡蹙起眉头,目光狰狞:“入彀?本王中了何计?”
刘改正在气头上,听得翟狙一眼俄然阴冷一笑:“翟狙将军有兴趣?”
妙手过招毫不等闲脱手,来回踱步摸索后,曹猛终究凝下脸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看着独孤鸣:嘴角暴露了一丝略显镇静的笑容:“好久没和如许的妙手过招了。能与铁梅盟一品刺客比武,也算我曹某的幸运。”
“喔?当真如此?”刘渊微微睁大眼眸,凭他的眼力天然也不难发明,在场之人,除了曹猛外,也只要拓跋珪和翟丰另有发觉,看来此人的功力绝非等闲了。
从武之人向来心直口快,瞧得刘匡这般气愤,方才认识到了甚么,红着脸退下了。
“铁梅盟....”刘渊微微一颤,回想起他曾被铁梅盟追杀的日子不由骇然。当下也是沉声道:“四哥麾下竟有铁梅盟的刺客,看来...”
刘匡那里会不明白,只是他自恃傲岸,聪慧过人又岂会在世人面前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