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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明显有些不耐烦,高远却还是持着一张卑奴之颜,笑着道:“正如陛下所言,天下自有文武百官打理着,陛下只顾吃苦便可。可陛下贵为君王,即使是吃苦也该是天下极致,可依主子所见,陛下所谓吃苦亦不过是美酒观月,听笙赏舞。”
刘渊低头沉凝,低叹道:“只是青城当真情愿嫁给朕麽?”
高远一语中的,不由令刘渊一怔,定睛看着高远,叹道:“高远啊高远,你还真是朕腹中蛔虫,朕这点儿心机也被你识出了?”
高远于身侧奉侍,瞧得刘渊这般,亦是微微一笑,移步上前:“陛下,美酒虽好,若酣饮过量易伤及龙体。主子也替您担忧呢。”
“传朕旨意,本日起非论汉室胡人女子,凡家事明净,容颜秀美者皆可入宫为秀女。”说着,刘渊看向高远,叮咛:“你且命宗正司清算出一间偏殿,赐名秀女宫。让内监司遴选一名德才者替朕遴选绝色女子。对了,再让礼部呈一封妃立后章程的折子上来。”
“陛下何必担忧呢?青城大人但是具有绝色容颜,纵使翻遍全部汉赵也一定能有女子与其媲美斗丽。陛下何不近水楼台,迎青城大人入后宫为夫人呢?”高远眯眼笑道。
“你是让朕纳青城为夫人?”刘渊瞪大眼睛,固然青城仙颜令人动容,可在此之前,刘渊只是将青城视作亦师亦友,绝无他念,现在被高远这么一提亦是难缓过神来。
转眼汉赵安宁半月,回到长安的刘渊夜夜把酒歌乐,醉深梦死。恰逢月明高照,他锯腿坐于龙案上,王冕摇摆,喃喃自语。
“陛下,您但是一国之君,君让臣死,臣尚且不能不死,何况是纳为妃嫔,享用繁华繁华呢。”高远眯眼笑着。
“嘿嘿,此蛇数丈之巨,恐已是百年蛇精。蛇精亦为小龙,莫非这正寄意着.....”
时当春季,洲边芦荻萧森,代国侯拓跋珪腰佩弓矢,手持柴刀,摔侍从数十驰赴新洲,伐荻为薪。正哈腰俯割只是,突觉腥风斗起,流水齐嘶,四周八方的芦苇,统收回一片秋声,震惊耳鼓。
侯晃伸长脖子了望,但见那大蛇已去无踪迹,不由一乐:“侯爷,我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如此巨蛇,您说这莫非是何前兆?”
“龙体?朕要龙体何用?这天下自有大臣们顾问着,朕又何必担忧呢?”刘渊尽是醉意地说着,一手搭在高远的肩头:“高远,你是朕的亲信,朕奉告你,运营四方,修明百度,自有朕的能臣去办。烽火四逼,八方来敌亦有诸位将军镇守,朕除了吃苦承平,还能做甚么呢?”
“唯。”高远回声退下,不一会儿便领着一其中年官吏步入殿内。
“唯。”高远、宣召令齐齐回声施礼。
一只大手落在高远的肩头拍了拍,刘渊豪笑道:“不错不错!你这主子倒是说到点上了。传宣召令出去。”
拓跋珪与侯晃皆是见所未见,不免一惊,急从腰间取出弓箭,用箭搭弓,仗着天生神力,向蛇射去,飕的一声,不偏不倚,射中蛇项。
想到此处,刘渊不由心慌起来。
“美女?”刘渊眉头先是一皱,不过很快便喜笑容开:“对啊,朕但是汉赵帝,这汉赵的天下美女如云,朕的身边怎能没有美人相伴?”
“不知朕选妃,青城内心可有芥蒂?”刘渊兀自沉吟着,眉宇间的心机却被高远看得一清二楚,待宣召令拜别以后,他便敦笑着来到刘渊身边:“陛下但是在想青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