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好冷。”
吃饱喝足,沈猎户坐在炕上舒畅的眯着眼睛,表情仿佛好了很多。
“你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孤身在外呢?别闹了,从速归去。”
沈猎户身子一倾,直接将她拽到炕上。
沈猎户受伤有些日子了,一向没有碰她,吃饱喝足,倒有些想了。
她脑筋浑沌一片,喷嚏连连,同是和猎户过日子,她不由想起了白薇。
嫩葱般的指头揪着他前襟的衣料,长睫轻颤,就在她将近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肯松开她。
“我已经命人给家中送信了,临时不归去了。”
“把房钱退给她。”
柳淮山利落的应着,柳母闻声楼上的动静,从速将熬好的粥送了上来。
董婉莹哭的一抽一抽的,肩头不断的颤栗,带来的行李被她扔的满地都是。
董婉莹的丫环半跪在地,柔声轻哄。
“说是如此,但是他被那女人迷得五迷三道,压根就不想跟我走。”
“把衣裳脱了。”
店小二应着,赶紧去点银子,塞到了董婉莹手中。
“蜜斯,柳公子不让你在这住,我们能够去别的堆栈呀!”
“我,我刚扫了雪,没有力量了,怕是受不住。”
董婉莹的贴身丫环赶紧追了上去,伸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裳。
她整天被柳淮山疼护在手内心,要甚么就有甚么,想到这般,冯菊香头抵在灶台边上悄悄抽泣,不敢让沈猎户听到。
冯菊香嘿嘿笑着,没敢往前走。
“嗯,我竟然梦见冯菊香了,梦见她和我打斗。”
“是。”
柳淮山听店小二说她已经走了,终究松了一口气。
“当初是谁勾引的老子,现在装甚么。”
“对!”
“老子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白薇喝下汤药便睡了,柳淮山半晌不离的守在一旁,那细嫩的小脸俄然扭捏着,嫩葱般的指头揪着被子,痛苦的轻哼出声。
柳淮山未曾言语,拉着白薇往楼上走去。
白薇趴在桌前咯咯笑着,清甜的嗓音似乳莺普通,惹的人脊背一酥。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话,她的耐烦全都用在了他一人身上。
过后,冯菊香感了风寒,但是沈猎户家徒四壁,就算有银子怕也不会给她找郎中。
站在原地的董婉莹气的牙根痒痒,一边哭一边上楼去清算行李。
“梦罢了,不消怕,还好已经不烧了。”
“是不是做梦了?”
“小时候他向来都不会这么凶巴巴的,现在成了亲了,眼里只要他阿谁娇滴滴的娘子。”
耳边传来熟谙的嗓音,白薇撑着那沉重的眼皮醒来,入目标是那张熟谙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