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几句,怕她月子里伤了身子,便不想与她说这类催泪的话题,因而讲了些这一起的趣事儿给她听。
沈葭点了点头,方才放心了下来。
沈葭沉默着不好接腔,这件事站在袁家和月娘的身上都各有各的事理,各有各的痛苦,她还真的不好评判甚么。阿玮和阿琦袁家看中,也是月娘的心头肉,他们跟着哪一方另一方都要塌半边天的。
袁林氏睇她一眼:“月娘又不是那等没知己的人,何况她在我们家吃了那么多苦,二郎又是个薄情寡义的,现在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我们该祝贺她。”
月季此时还在坐月子,一向没下床,听到沈葭的声音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沈葭瞥见她忙上前拉了她的手在床沿坐下:“方才去你家里见大门锁着,没想到竟是返来了。孩子可好,快来给我瞧瞧。”
而沈葭,则是抱着侯宁去了高耀的屋里看月季。
月季望着儿子非常满足:“你来的不巧,方才还睁着眼呢,这才刚睡下。”
正想着,高耀抱着欢畅同侯远山并肩走了出去。
袁家的氛围有些沉闷,这让沈葭感觉不太舒畅,想帮帮手却又感觉插不上手,刚巧侯宁哭闹起来,沈葭和侯远山没留在家顶用晚餐便借口回了家。
“二郎是个没知己的,伤了月娘的心不说,现在把命都赔出来了,我那一对儿孙子和孙女也……”袁林氏说着两眼泛酸,侧过了脸去。
外室里高耀和侯远山两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玩闹,沈葭则又进了里间陪月季说话。
“小女人都是一样的,不像我家欢畅,恶劣的不可,整日奸刁拆台的,那倒是个不怕生的性子,可恰是如许才惹人担忧呢,哪日被人抱走了都不会哭上两声。”
侯宁怕生,见月季捏她面庞儿也不敢动,怯生生地盯着她瞧。
“可她若真的嫁给苏拂扬了,他们必定还会有孩子,阿玮和阿琦但是二哥独一的血脉了,总不能连两个孩子都带走啊。”叶子说着已经带了哭腔,这几日娘因为想孙子时不时地躲在屋里抹眼泪,她看着就揪心。
侯远山和沈葭将果子分了一些给崔李氏, 转而去了高里正的家里。
月季见侯宁小小年纪已经这般水灵,两颗琉璃珠子又圆又大,仿佛黑葡萄普通,水灵灵的惹人垂怜,忍不住捏捏她粉嫩的小面庞儿:“几个月不见安安都这么大了,都快成美人了呢,长大了怕是要盖过你娘。”
“寄父病了?”沈葭体贴肠问道。她这个寄父在袁家的存在感极低,常日几近就没甚么话,大事儿小事儿皆是乳母筹划着,若叶子不提沈葭都要把这小我给忘了。实在她一向感觉寄父如此许是因为自大,他手脚不无能活儿,甚么都要靠着乳母,一个大男人不免受不了。不过寄父如许还算好的,起码不会因为本身内心不痛快冲着家里人撒泼。
侯宁此时正抱着沈葭的小腿肚在床边站着,见没人离她扯着沈葭的衣服要抱抱。沈葭哈腰将女儿抱起来:“安安来瞧瞧小弟弟,看小弟弟长得真都雅。”
沈葭笑着摸摸他的小拳头:“这么大的小孩子可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嘛。”
沈葭笑着出来将女儿给了侯远山,欢畅此时正撅着屁股往桌子上爬,一看到标致的小mm顿时温馨下来,忽闪着大眼睛瞧了一会儿,竟是害臊的躲进了高耀的怀里。他这行动倒是惹得大师一阵小闹,乐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