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暮铁栓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一到处处偏僻,却幸亏极其温馨,这处坟冢虽说有些远,但是坟冢四周却并没杂草,就算是有,也都是新长出来的,一看便是每年都有人打扫的。
暮大栓死死盯着暮云深,盯着暮云深那双同张秀云长得一模一样的乌黑眼眸,俄然有一刹时,他觉得是死去的张秀云在看他! 暮大栓俄然想起张秀云死前对他和马氏说的话,张秀云说她搏命生下这第二个孩子,为的就是但愿暮铁栓能够转意转意,即便他不能转意转意,张秀云也求暮大栓看在暮云深和刚出世的暮小云是暮家
“娘,我从未想过我这平生还能如许高兴,我也从未想过她会真的看上我……她对我很好,他们一家人对我也很好,娘,我将你留给我的簪子给她啦,她带着同娘一样,很标致,很美。”
暮云深走投无路,韩氏更是想害死暮云深,最后韩氏咎由自取的落了胎儿,而暮云深却被暮家庄的人赶出去,还被韩氏诬告,背上了害死mm,灾星的谎言。
子孙的份上,让他多照拂着他们兄妹二人。
暮云深上了山,熟门熟路的来到两座坟冢前,停了下来。
在暮云深拿着户牒走出屋子后,暮大栓俄然昂首,他一张面庞恍忽间竟是又衰老了很多,一双浑浊的双目中透暴露一丝的惭愧。
暮大栓面皮抽搐不已,他双目死死瞪着暮云深,缓慢的喘气了几声,对暮云深道:“暮云深,即便你恨暮家庄,恨我们,你也不必做的如此绝……”
“你们看,我将户籍迁出来了。”
“娘,小云,你们若地下有知,能够瞑目了……”
现在天暮铁栓当着暮家庄宗族十几个族老,为了五十两银子就将老婆韩氏给当众休弃的事情,却真是将暮大栓的脸面给丢尽了。
暮大栓考虑的是他在暮家庄这个族长的严肃和功劳,在乎的是暮家子嗣,再说毕竟死的又不是他的闺女!他又怎会在乎?
马氏低着头抹眼泪,她自知他们一家对不起暮云深,更加对不起那死去的暮小云,他们心中有愧,而流落在外多年的暮云深怎能不恨他们?
“我说过,娘和小云的仇,我暮云深此生必然会报,现在韩氏虽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吧。”
而暮大栓这些年明里暗里一向在给暮铁栓擦屁股,暮铁栓就算是干了啥浑事,那也不敢明着干。
暮云深拿着户牒没有直接分开暮家庄,而是去了暮家庄的后山。
但是,究竟上呢?暮铁栓在张秀云刚咽气第二天,就将韩氏给带进家中,暮大栓虽有禁止,却也并未将韩氏给赶出去。
韩氏怀了身孕,便设想害死了暮小云,当时还小的暮云深跪在他面前,求他给暮小云报仇,将韩氏扭送官府,他又做了甚么呢?
暮大栓身材颤抖的短长,一旁扶着他的马氏倒是偷偷抹泪,劝道:“当家的,就给云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