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顾燕帧,顾燕帧嘴角带笑,脸上闪着与她一样的光芒,浑无惧意。
“何意?“沈听白嗤笑一声,一改昔日沉稳的气度,他看着金显蓉,神采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裴将军只是问了一句,金蜜斯就动了大怒,你的部下立时便要开枪杀人,莫非这血案的凶手真的是你?”
此言一出,来宾皆齐齐望向金显蓉,这话,三分是说与荣王府的场面话,七分则是说与金显蓉听的,看来这位司令对她敌意深重。
话音刚落,剧场的牌匾便塌了下来,轰然一声,尘烟四起,鲜血飞溅,承瑞顿时便没了气味。赶到剧场的荣王还没来得及看承瑞的尸体一眼,便不知被从那里来的一枪打穿了脑袋。
“显蓉蜜斯,您不能就这么走了!”
“日本商会会长,织田显蓉蜜斯到!”
金显蓉穿戴一身黑衣,胸前簪了朵红色的绢花,在一众部下的拥戴下走进了院子。她神采平平,目光寂隐,看不出喜怒。
坐进车里时,谢襄的表情还不能安静下来,张仲勋固然刚强独裁,但不得不说,他的爱国之心不比任何人差。有了他的支撑,事情就好办多了,谢襄握着枪,目光果断,此次任务,绝对不能失利。
这番变故来得又急又快,几近没有给人反应的时候,谢襄与顾燕帧离得远,就算是反应过来也来不及禁止,幸亏沈君山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了枪,猛地抬起。
邻近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行人来去仓促,到处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荣王府的两位爷去了,金显蓉争夺那三块地的阻力也就少了。
谢襄回到了院子里,站在人群当中,她看到沈君山与沈听白就站在一旁,沈君山的目光与她微微碰触,沉默点了点头。
金显蓉看着沈君山的行动,目光有些受伤,别人的观点她不在乎,但是面前的人却完整不一样,她一时失态,连语气里都带了些苦楚,“如何?连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本来喧哗热烈的荣王府一片素白,没了半分昔日的光辉。前来拜祭的来宾各怀苦衷,只能听到跪在灵堂前的女眷哭声,荣王爷与承瑞贝勒死了,偌大的荣王府只剩下了她们这些无依之人。
“你是烈火军校的人?”张仲勋的目光放在谢襄的礼服上。
抵触就在面前,沈家保护、裴顺的卫兵、金显蓉的部下相互相对,湛蓝安静的天空之下,倒是腥风血雨马上发作,就连谢襄都摸上了腰间的配枪,时候筹办帮手。正在大师对峙之时,俄然有人在门外出声。
“就算是你养父活着,也不敢用这类语气发言!”
“沈老板这是何意?”
沈听白一声令下,保护立即带着人将大门关上,金显蓉停下了脚步,板起脸回身看着沈听白。
张司令回身看着合座的来宾说道,“荣王爷是本帅的故交,本帅起兵之初,受了他很多恩德,现在他家蒙不幸,本帅非常痛心,宋西成!”
统统灰尘落定。
金显蓉虽是不满,却还是不敢在司令面前冒昧,她弯下腰,还算恭敬的答了声,“是。”
女眷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像是阴雨到临前的疾风刮过,直直扎进耳朵里,听的谢襄内心有些发寒,她和顾燕帧一同走上灵堂,拿起香,恭敬地拜了三拜。
这声扣问问出了统统民气里一向想的事,大师都屏住了呼吸等候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