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标准的双人间,两张小小的单人床皆铺着乌黑的被罩。虽不及家里的床坚固舒畅,倒也算得上是洁净整齐,最令人对劲的就是每个宿舍还配有独立的卫生间。
顾燕帧目瞪口呆,向来都是他戏耍别人,现在却被别人戏耍了一遭,这类滋味可真不好受。他将头转向正在跑步的谢襄,内心悄悄想,还是这类看起来笨笨拙拙的人要风趣些。
谢襄大口喘着粗气,肺像着火了普通难受,那火舌自肺部燃起,直直的烧到了喉咙。伸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干涩的发痛,谢襄只得摆摆手表示黄松不要管本身了。
“累死小爷了。”
“对,对不起。”短短的几秒对视中,李文忠败下阵来:“沈二少,我是偶然的。”
面前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吕中忻,他长得文质彬彬,下巴刚正,身形较为肥胖,穿上长衫就是个教书先生的模样,不过做事却雷厉流行,是他们的技击教官。而正在车里呼呼大睡的郭书亭,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满脸的络腮胡也不知多久没有剃过,他没有穿外套,只是穿了件戎服衬衣,薄薄的衬衣下肌肉的表面模糊可见,凭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个文职教官。
“接住了,小子。你半个西瓜才多少钱,我给你两个大洋够仗义吧!”
“快跑,就差两圈了。”
郭书亭顺手从兜里取出两块大洋,朝顾燕帧扔了过来。
果不其然,吕中忻一声怒喝:“卫兵!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吊起来!”
大洋在空中翻了个面,划出一道美好的弧线,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响声,郭书亭走畴昔捡了起来,“嘿,有两块大洋,谁丢的?没人要我可捡走了啊。”说着,将大洋放入口袋里头,嘿嘿一笑,也不回的驾车分开。
黄松对峙不肯走,他将手中的行李和铁锅都放在地上,盘腿而坐,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