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偶完成了任务,这才没有了踪迹,窗台上转而升起顾燕帧的笑容,有点负荆请罪的意义,“真的啊?不活力了?”
“啊?”谢襄站了起来,双手支在桌子上,“我如何不晓得,她承诺你了吗?”
铃声响起,谢襄兴趣缺缺的收好书籍,又去食堂打了份饭回到宿舍。
学员们闻声而起,宿舍楼里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亮起,照亮了在黑夜中奔驰的两个身影。
女手偶面向谢襄,“你也谅解他吧,好吗?他不是用心惹你活力的。”
跑来跑去,顾燕帧还是被吕中忻抓到了,被罚扛着梯子做了五百个蹲起,谢襄趴在窗子旁看着宿舍楼两个对峙的身影,一个是神采奕奕的吕中忻,一个则是半死不活的顾燕帧。
固然还想再躺一会儿,但是空荡荡的胃已经收回了抗议,咕咕的响了起来,随便的洗了把脸,谢襄游魂似的一起飘到了食堂,至于顾大少爷,他还没从好梦里醒过来呢。
男手偶竟然就一向那么举着,直到她拿走苹果才晃了晃身子,换成对劲的语气,“吃人家的嘴短,你都拿了我的苹果,就不准再活力了。”
黄松送给她的小盒子还放在抽屉里,谢襄慎重的拿了出来。盒子里,一枚精美的胡蝶发夹悄悄的躺着,银制的胡蝶底座上铺满了亮晶晶的碎钻,胡蝶翅膀下缀着两颗水滴形状的宝石,清楚是那日黄松从郭书亭那边得来的阿谁。
黄松闻声转头,一见是谢襄,有些扭捏的答道:“我,我约了人用饭。”
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谢襄很无语,一把关了灯。
谢襄下认识的向后靠,待听清了那人的声音,又挪动着凳子靠近窗台,细心的打量那手偶。这时,又一只手偶跃上了窗台,留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上身是一件桃红的短袄,下身是一条月红色的长裙,她背对着那只男手偶,捏着嗓子哼了一声。
看着黄松消逝的背影,谢襄的笑容垮了下来,懊丧的看着本身面前的牛肉面,狠狠心,一咬牙,跟着他跑了出去。
黄松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听她这么问本身,声音轻柔嫩软的,内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一下,他俄然低下了头,乌黑的脸上竟然泛上了一丝丝的……红晕?谢襄揉了揉眼睛,她不是看错了吧,黄松他,竟然在害臊!
第二天起床一睁眼,竟然已经邻近中午。
“你快下来吧,宿舍要锁门了。”
黄松一脸羞怯的坦白:“你mm,谢香。”
黄松不疑有他,“是啊,那我先走了,再见。”
推开窗,谢襄坐在书桌旁慢悠悠的吃完了饭,顾燕帧还是没有返来,大抵又要夜不归寝。
下午的课甚是无聊,郭书亭喝多了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台下的门生们乱作一团,谢襄悄悄的翻着书,眼睛止不住的向顾燕帧的位置瞟去,坐位上空无一人,顾燕帧不晓得干甚么去了,竟然连课都不来上。
她就这么呆呆的坐了好久,明月高悬,她想今晚顾燕帧是真的不返来了,氛围不知何时又冷了下来,沁入她的身材,这类冰冷占有了全部大脑,谢襄趴在桌子上,悄悄望着天空,好久未动。
咬着牙,将盒子扣上收进了抽屉,谢襄悄悄感喟,必然,必然要找个机遇,想个别例让“谢香”分开顺远,绝了黄松这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