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的炮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轮火力打出，海面上立即升起了无数的水柱。路易斯他们乃至连标定诸元的步调都省了。作为热兰遮城的守军，火炮遵循甚么角度开仗能打在海面的哪个位置，兵士们早就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了，特别是很多老兵，抬手就打，打了就有。
郑森的脸颊不竭抽搐着，放眼望去，海面上满是浮尸和战船的碎片，无数的兵士连滩头都没摸到就饮恨大海，郑森的心脏突突直跳，这可都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兄弟啊。郑森跟浅显的明军将领不一样，他向来不喝兵血，并且跟兵士们同吃同住，加上年纪相仿，部下的军官和将士他都把他们当作兄弟。经常有人赞美郑森，说他有戚继光年青时候的风采。
“下船！下船！从摆布两边翻下去，散开，五人以上不要聚在一起，免得成仇敌的活靶子！”各船小旗官大声号令道。这是多次作战总结的经历，人群聚在一起就轻易成为火炮的目标，干脆分离，切近城墙，到了城墙边再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