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十门四轮磨盘重炮设备的重型着花弹对着沙定洲刚才的位置就是一轮齐射,四轮磨盘大炮发射的着花弹很较着,光从体积上看,都比普通大将军炮发射的明军制式着花弹要大了很多,体积大就意味着装药量更多,爆炸能力也就更大,加上制造总局的加工工艺,这么大的空间,必定要在内里加点料,甚么铁弹、破片之类的,不竭增加伤害。
沙定洲探头一看,盗汗唰的一下渗入了后背,敌军步兵竟然就这么压上来了。他大喊道:“开炮!老子叫你们开炮!”
阿木大吼一声,“马队,跟我反击!”
“火铳下肩!对准城头,不间断覆盖射击!开仗!”密密麻麻的火铳翻下,在王奇和宋志的号令下,六千火铳兵打出了火铳弹幕,大量弹丸打上城头,固然几近已经没有抵当的仇敌,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包管他们没人敢露头。
而比孟雄更惊奇的就是白寒松,他固然见过兴华军在云南鸿沟的战役,但是对兴华军本身并没有那么多体味,这一仗攻打昆明,他是开了眼了,千万没想到仗还能这么打。今后如果战役形状都是如许,那还打个屁啊,兴华军就是一顿狂轰滥炸,除非对方也设备了能对抗的炮兵军队,不然底子没法打,本身的军队还没靠近,就被炸完了。
“总府谨慎!”兴华军重炮齐射,沙定洲身边几个卫士冲上去将其压在身下,狠恶的爆炸在城头响起,火光和烟雾过后,沙定洲方才地点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个活人,无数的破片和弹丸把来不及遁藏的兵士和炮手全都打成了碎片。
沙定洲一咬牙道:“这些人都不管了,我们立即走,从西门走,你派人把南北门都翻开,让这些炮灰逃窜。”
汤佳宾立即将沙定洲拖出来,“总府,完了!全乱了!军队已经崩溃了,我也弹压不住。”
汤佳宾立即就明白了沙定洲的企图,他这是丢卒保车,筹办让这些从属军队当肉盾,保护本身本部人马逃窜。
汤佳宾立即带着沙定洲下城。“必胜!必胜!”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传来,这是兴华军已经靠近到了射击间隔。
城头的炮手们也看呆了,有人惊呼道:“怪物!都是怪物!他们竟然不躲!”
霹雷一声,因为没有对准的原因,炮弹并没有击中步兵旅,而是在方阵火线数十步的处所打进了土里,炮弹腾跃了几下,在一个兵士面前愣住。那兵士神采煞白,明显是吓到了,毕竟实心弹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不是直接击中人体,就凭着转动的能量,起码小腿是保不住了,在现有的医疗前提下,失血过量而死是大抵率环境,即便能活命,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
沙定洲急得直顿脚,可喊了半天,城头都没有火炮轰鸣的声音,他环顾四周,且不说很多火炮已经被刚才的火力覆盖给炸得七零八落,仅剩的一些火炮倒是无缺,可中间的炮兵却不见了,这些土司兵可没有兴华军炮兵的定力。沙定洲部下这些炮兵,来源不过是两种,一种是在作战中俘虏的原明军炮手,他们的战役意志本来就不强,都是被沙定洲逼迫上疆场的。另一种就是沙定洲遴选的一些土司兵,跟在明军炮手前面学习,然后上来充当炮手,这些人停业技术很不谙练,练习时候也短,战役力较弱。
城下本来已经混乱不堪,但沙定洲在城头,汤佳宾在城下,民团还不敢乱跑,现在有人大喊总府死了,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民团本来就跟沙定洲不是一条心,他们立即扔下兵器,就要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