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葫芦就是水猴子的爷爷,他们居住的村庄叫三水村,几近统统村民都姓水,传闻他们的远祖来自南边,且是某三条河的交汇处,后避祸到了山西,就此在深山中定居,这一住就是无数个世代。
烧火棍去驾驶位开车,水猴子换到了我中间的位子,不时转头看我那女人,也不知是趁机过过眼瘾,还是真怕她吐在车上。汽车再次策动,女人侧着头靠在坐椅上似睡非睡,水猴子又皱着眉转头看去,还不知从哪找了个塑料袋,递到小王手里,又号令小王盯紧了点,如果女人吐出一星半点溅到车上,拿他是问。
“水叔,你就讲两段把,这个姐姐太能混闹了!”小丁香也在前面恳求,声音有些孔殷,又夹带着一丝害臊和内疚。本来是我那女人喝多了不诚恳,一手去抚摩小丁香的嫩脸,另一手却伸向小丁香胸口,嘴里含混不清道:“小mm,让姐摸摸,看看咱俩,嗝,谁大……”
“好啊好啊!”我那女人在前面鼓掌笑道,“水哥哥,嗝,人家包管乖,包管听话!”
就在水葫芦十六岁的那年,终究横下心,想体例瞒了父母,偷偷套上了家里的那匹大青骡子,拉着运送杂物的褴褛板车,向比来的乡里赶去。三水村到乡里怕有一百多里的山路,水葫芦随父母去过很多几次,早已熟谙门路,骡车驼着他不紧不慢的前行,一日一夜后终究到达,可四周一探听,来征兵的步队刚分开,下次再来可就不定甚么时候。
这个故事,水猴子在很多年前就给我们讲过,我记心极好,他刚讲了开首,后边的事情就在我脑海中闪现。
小王刚接过袋子,女人却‘嘤咛’一声醒了转来,却也不坐起,就那么躺靠在后排座椅上,两眼微微展开一条缝,向水猴子娇声道:“水哥哥,你就给人家讲个故事嘛,人家晓得,就你最好了。”
女人平时就有小酌的爱好,明天又和我正式分了家,也不知是欢畅还是难过,竟也自顾自喝了些,但是山西的老白汾酒不比我保藏的法国红酒,度数又高干劲又大,喝下去就像一团火,浓厚的辛辣味从咽喉能直透鼻腔,不风俗的不免眼泪鼻涕齐流。女人却也不顾忌那些,直喝得两颊晕红走路发飘,幸亏还没有太多胡言乱语,小丁香和小王一左一右扶着,把她弄到了车上坐稳。
听了我的话,本已规复如常的水猴子再次涨红了脸,正想要回敬我两句,前面却传来我那女人银铃般的娇笑:“咯咯……现在人家又是未婚了,水哥哥你说,人家都雅吗?”
水葫芦正站在车板上四周张望,身材跟着骡车的走势闲逛保持均衡,这猛地一停,差点把他从车上摔下去。他骂骂咧咧的站直身材,却发明任他如何施为,如何鞭打,那最听话最任劳任怨的大青骡,再也不肯向前迈出一步。
被她甜腻的话声一撩,水猴子再次转头向她看去,以后竟没法移开视野。我那女人喝过酒,确切更添姿色,不但是媚眼如丝,光滑的俏脸红似苹果,朱唇更是有如一颗樱桃,令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最要命的是,她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两只玉兔挤在了一起,她身上连衣裙的领口并不高,将那一条充满引诱的夹缝傲然闪现。
大青骡拉着他沿原路折返,颠来颠去的走了一夜,水葫芦在骡车上也没敢真睡着,半睡半醒的含混了整晚。眼看太阳又升到了头顶,虽不再困乏,却感受腹中饥饿难耐,水葫芦本就体型胖大,食量更是远超同龄人,带出的干粮早已吃光,幸而他口壮,甚么都吃得,正盼着找点山药木薯、树莓浆果之类的野食充饥,却不想大青骡俄然愣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