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顿时认识到产生了甚么,沉下目光,手中兵刃紧握。
林熠赶紧安抚了几句, 玉衡君终究消了气,毕竟苦心给林熠调愈很久。他转而一笑, 取出一只小漆贝盒递给林熠:“丹丸已配好,侯爷若发作时服一粒便可,待三次以后便能好了。”
而上一次他见到这小玩意儿时,还是在顾啸杭府里,三人打打闹闹,封逸明顺手抄起这小鼎要丢林熠,顾啸杭哭笑不得劝下来。
玉衡君当即醒过来, 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前抓住林熠打量了一圈:“侯爷气色不错……不对, 是不是碰了甚么奇特的东西?”
虽说凑足三次折花箭伤发作也不是个简朴的事,林熠仍旧挺对劲,他有的是耐烦。
反军缓缓止步,一辆马车行至阵前,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撑伞上马车上前,隔阵相望:“侯爷,四殿下,可贵啊。”
“玉衡君。”林熠声音不大不小,“好久不见。”
“好。”邵崇犹道,而后抬手,身后城墙上弓箭手应令筹办,雨水冲刷城墙,周扬海撑着伞站在原地。
林熠道:“大人多年肱骨之臣,此时认罪伏法尚来得及,起码留得面子在,不必非要带背后雄师一同送命。”
刺客不为所动,下一刻倾身拼力硬闯向御座,但是当即被犷骁卫团团反对,奉天殿内瞬时一片混乱,永光帝沉怒坐在御座之上,周身刀光剑影,卢俅悄悄侍立在侧。
丞相府。
雨越下越大,暮秋已过,天寒却又凝不成雪,这雨水格外沁骨,氛围中凛冽非常。
玉衡君呛得咳了几声:“正道!混闹!”
城外反军浩大,看去黑压压无边,皇城已呈现在视野中,各路军队已集结一体,但是就在此时,城墙上方影绰来往,城下如潮流般呈现一批气势夺人的雄师,战马和兵士法度划一,布阵静候,无声肃杀,雨幕麋集倾天,而雄师紧紧驻于城外,似是等候反军已久。
许平之浑身一软,瘫坐下去,回朝的四王爷一贯冷情冰脸,不问朝政,未曾想到本日竟是被此人告终。
金陵当夜, 一场寒雨瓢泼而至, 电闪雷鸣不竭, 六合间飘摇暗淡。
卢俅不紧不慢上前,对永光帝一揖:“秉陛下,诸殿的主子都安然无恙,东宫禁卫早一刻钟脱手,太子殿下那边已剿灭结束,未能抓住活口。”
周扬海一拱手:“对不住了,侯爷,凡事还需一试,胜负在谁手里尚未可知,不然周某也走不到明天。”
奉天殿内,永光帝稳坐在御座之上,搁下笔,缓缓环顾周遭突入的刺客。
刺客将斗笠丢在地上,执利刃向御阶之上那袭明黄王袍的帝王靠近,瞬息间满殿杀机。
“侯爷,到时候了。”聂焉骊懒懒倚着门框,提示道。他神采还略发白,夙来不抱病,一病如山倒,本日服了两剂猛药才缓过来,眼下另有点乏。
“宵禁了,喂,那边的,做什……”
一阵铠甲金属碰撞声俄然响起,倏然间,本该分开皇城的犷骁卫竟全部武装涌入奉天殿,半数护在永光帝身周,余下则将奉天殿围得水泄不通。
“不必,我派了人去守着的。”林熠没有留步,走近雨里,上马直接分开丞相府。
就在同一时候,由金陵散射开去,各个方向的州府境内平空普通冒出一支支设备精美的步队,铁蹄飒沓排挤,沿路无声逼近皇城,而甜睡的城池毫无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