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跟在林云郗身后,仓促穿过天井回廊:“哪棵树?奉告我就行了。”
林熠朝她一笑,几步跃上墙头,如履高山般抄近道去了,林云郗擦了擦鬓边的汗,笑着道:“看看,一半是跟你学的。”
林熠疼得“啊”了一声,幸而反应快,一下子跳开,晃了两晃稳住身形,捂住肩头倒吸一口气,飞扬端倪间半是骇怪半是茫然,指着背后不知何时过来的人:“你――!”
林熠眼睛也不敢眨,细心看她,笑嘻嘻上前抱着林云郗胳膊,在她肩膀上靠了半晌,玉兰香气缭绕,林熠鼻尖微微发酸,这家常的语气,已有多久未曾听到了?
林熠瞧着二叔和姐夫对萧桓挺尊敬,不由凑到林斯伯跟前低声道:“二叔,阮寻是甚么人?”
世人落座,林斯伯对萧桓和玉衡君非常尊敬,又朝林熠说:“阮寻和玉衡君是江州来的高朋,玉衡君是杏林妙手。”
林熠顿了顿,感觉他那眼睛过于标致,一时忘了要说甚么。
林熠踏过花簇间的小径,站在池水边,望着劈面的人。
“用饭了,小熠,出去。”
林熠放手退开,还没开口,玉衡君却又神奥秘秘地说:“咦,你内力弱成这个模样,魄户穴以下脉力皆空,要不要老道给你治一治?”
萧桓拦住了一身道袍、披挂叮当的玉衡君,罢手悄悄搭在林熠肩头,语带笑意:“他没有歹意,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