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光帝笑笑,招手让他坐下:“这点小事有何可见怪的, 过来。”
林熠煞有介事地思虑了半晌,点点头:“有事理,本侯也不是负心人,吃干抹净今后定会对你卖力的!”
永光帝垂着眼睛翻看奏折, 淡淡道:“酆都将军――如何, 不熟谙了”
林熠展开眼睛坐好,悄悄挣开手把萧桓的面具取了下来 。
萧桓望着他不语,他方才话里杀机绝非打趣,林熠一到金陵就变了,身上那份天真嬉笑只是假装的道具,浑身防备的铁甲和尖刺,别人发觉不到,萧桓却都看在眼里。
萧桓闻言蹙眉,林熠把玩着将军的面具,笑道:“方才我开打趣的,此人我自会清算。”
这赏心好看标眉眼,天底下可找不出第二位,那眼尾的痣特别精美,几天未见更养眼了,林熠侧躺着单手撑着脑侧,纵情赏识个够。
再这么喝一阵子,他的酒量便可比宿世了。
萧桓忍住笑意点点头,林熠便带他径直入了寝殿,大门一关,林熠伸了个懒腰,拉着萧桓坐在桌边:“可不得了,陛下那一问,幸亏我机灵。”
若不是喝酒伤身,萧桓是很喜好林熠醉后撒娇占便宜的模样,他把林熠扶到床上安设好。
林熠趴在桌上,侧脸枕动手臂,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萧桓的面具:“如何这么快就来了?”
“宫中还是要避嫌的,将军,我就委曲一下本身睡罢。”林熠低头又在萧桓颈边蹭了蹭,赶人也赶得正理实足。
萧桓沉默半晌,开口道:“过夜宫中也可。”
永光帝凝肃神采敛去,大笑几声道:“现在不就熟谙了?也是赶巧,这段日子他都在金陵,你们提早见一面也好。”
林熠有点不美意义,但也只不美意义了短短半晌,就埋头扎到他肩膀边,手里比划着给他讲这几天的事。
林熠摸索着道:“你哥要拉拢我,态度还挺诚心,你说我同意还是分歧意?”
“太子成心皋牢你。”萧桓道。
这话里浅浅的暴虐略显诡异,不像是活泼讨喜的林熠会说的,他这副模样的确勾人,一身红衣衬着那伤害又脆弱的眉眼,如同要引诱萧桓为他赴汤蹈火。
萧桓被天子留下,林熠也不能跟天子抢人,溜漫步达去御花圃逛。
“军中事情未几,收个尾罢了。”萧桓抬手握着林熠的手,悄悄摩挲。
上一世林熠曾回朝一次,那一次在朝中掀起一阵公开里的腥风血雨,萧桓亦知此中关窍。
萧桓从善如流,思忖半晌点点头:“如此也好。”
聊了一阵子,二人便筹算辞职,永光帝揉揉眉心:“明天已晚了,还要出宫去住?”
可萧桓上一世除了带鬼军出兵,自始至终未在世人面前呈现过几次,此次为何改了主张?
林熠敏捷下了定夺, 点头笑道:“真是酆都将军?陛下谈笑了, 这般奥秘的人物, 我如何能熟谙?”
“明天跟太子熟谙几个朋友。”林熠敛了眸子,“国公世子,羽林卫的吕浦心。”
林熠目不斜视, 规端方矩与萧桓并肩落座,假装不经意侧头看, 萧桓覆着面具,亦看了看林熠。
林熠搁下茶盏,笑吟吟得救道:“大将军若不嫌弃,挽月殿倒是还空旷,归正都是皇宫里,沾着陛下的福分,哪个殿也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