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给他整了整衣衿:“陛下为了她腹中皇嗣,没有动她,那位丰国公世子吕浦心和犷骁卫副使也没罢免,陛下想必承诺你今后措置他们。”
“你恨的不是他们。”萧桓悄悄扣住林熠的手,五指与他交叉。
他还是心软了,抬手抱住林熠:“总算晓得疼了?”
林熠后背伤着躺不成,趴在锦榻上百无聊赖翻着本诗册,闻声萧桓出去的动静,也没转头,声音带着懒意:“妖花要给你生弟弟啦。”
他轻描淡写,永光帝倒是心疼他的。
镇静个屁,林熠有点恍忽,如何对一个男人这么有瘾,身材先于认识的靠近,仿佛是本能地想追随甚么。
太医哭笑不得,恭恭敬敬回道:“大将军擅好处理这些伤,没让卑职插手。”
林熠也不强求,摆摆手道:“我只是说了几句话,真正帮你的另有其人。”
萧桓被他逗得发笑,取了面具脱下外袍,坐在榻边,手指顺着林熠散在肩后的黑发抚了抚:“你怎就晓得丽妃肚子里是男孩?”
永光帝也拍拍洛贵妃手背:“莫要自责,林熠这边,寡人自会安设。”
宫人迈着碎步赶来,低声禀报导:“侯爷,院外驰名叫阿琼的宫女说要见您。”
他老诚恳实坐好,萧桓垂眸看着他:“如何?”
永光帝只当萧桓明天想起旧事不镇静,摆摆手:“无妨,酆都将军自是可靠的。”
他扑上去挂在萧桓脖子上,低声委曲道:“缙之,还是疼呢,我被按在那抽鞭子……”
林熠还想说甚么,萧桓已覆上面具,俯身贴了贴他额头:“我去处事,你好好待着,等我返来。”
萧桓不说话。
他迎永光帝入殿内,宫人奉了茶,永光帝一挥手把世人遣下去,殿内轻风阵阵,绸缦扬起,下午的阳光斜斜打出去,雕花窗棱映下影子。
林熠反手去摸索着追上萧桓的手腕,悄悄握着, 感遭到他行动时肌肉的紧绷与伸展, 主动没话找话道:“你的药还真管用, 一下就不疼啦。”
阿琼明天被转移走,丽妃便该晓得她背后有人,为着本身诸多丑事考量,也临时不会轻举妄动,但迟早要抨击返来。
人各有难处,有些宫人若离宫,家里是容不下的,了局一定好,阿琼约莫是没得选。
林熠坐好了,抬手让萧桓手臂绕到本身背后缠纱带,望着他乌黑的鬓发笑嘻嘻道:“大将军,阿琼和她家里人都安设好了吧?我晓得你无所不能。”
林熠僵了一下,倏然松开萧桓,抓起衣袍敏捷穿上,行动太快扯到了伤口也没在乎。
“陛下竟然不忌讳丽妃用过蛊,那春生蛊是不是能力普通般?”林熠问。
林熠笑笑:“那里是娘娘的错,眼下丽妃和腹中龙嗣无恙就好。我将来是要上疆场的,这点伤不算甚么。”
林熠衣衫半褪, 萧桓摘上面具, 给他喂了一颗玉衡君制的折花箭伤丹药, 细心把衣物从背后鞭痕交叉的位置剥下, 清理伤口,那血肉恍惚的伤让他神情沉下去再沉下去。
林熠点头:“陛下严明。”
言下之意,就分开一阵子,他的宝贝小侯爷可不要再出甚么事了。
林熠避开他的眼睛,深思半晌,道:“你直接走开了,陛下会不会活力?”
萧桓扣下太医的药箱, 命宫人送来净水和洁净巾帕,便把世人打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