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没让萧桓归去,跳进锦帐内,凑到萧桓中间,鼓起勇气问道:“畴前咱俩干系也这么好?我也老占你便宜吗?你没烦我?”
“别担忧,我就在你身边等。”萧桓见他这神情,温声安抚道,“等你想起畴前的我,看看和现在是不是一样。”
萧桓有力地手臂揽住他,两人气味相错,月色如火。
他本日出去见了几名鬼军大将,返来恰赶上宫中接待南疆使臣,既是本身辖内之事,便没推拒,竟没重视就喝多了,也是可贵。
林熠沉默半晌,扑哧一笑:“那我去杀宋邢方?既然畴前是他暗磋磋先上了折子……雀符若铸出来,定远军就第一个撑不住了。”
萧桓如许的人,见过一次就毫不会忘,他毫无印象,就连覆着面具的酆都将军也无缘会面过。
“能信赖我么?明天不要出去,不要去杀张潜。”萧桓说。
萧桓一下子离得这么近,墨玉冠半束起的长发垂到林熠襟前,眼尾的痣极尽冶丽,林熠扶在他腰侧的手一时僵了僵。
“缙之,你……”
他抬手悄悄抚林熠眉骨和眼角:“烈钧侯箭术冠绝全军,传闻目力极佳。”
他不肯提及畴前的事,若他说了,林熠记起统统时又该如何辩白。他想要完完整全的林熠,要现在的林熠,也要畴昔的林熠。
萧桓握着他的手温馨睡去,眉头却不时蹙起,又不肯放手。林熠茫然地看着他,此人喝醉了也不闹,只是不知他想起了谁。
“不是报仇,是索债。”萧桓轻笑,“你欠了情债就跑,可得渐渐还返来。”
“为甚么,是你获咎我了?”林熠百思不得其解,“要么你把畴前的事情都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