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先生有事,孩儿也想您了,爹爹,你的腰还疼吗,云儿又给你买膏药了。”
莽莽崤山,连绵八百里,在群山间有一条奔腾的崤水河,崤水河河道盘曲,水流丰沛,像一条苍龙蜿蜒于崇山峻岭之间,两岸尽是原始丛林,唯有在冲出崤山的时候,才在垂垂低矮了的山岭间,逐步开阔起来,汇入另一条更加澎湃的大河,九州大陆最大的一条河道九曲江。
上官寅看了一眼关林,正想说些甚么,却见关林眼中俄然呈现一抹决然地亮色,挣扎着朝山下扑去。上官寅心知此时的关林已经不可了,完整凭着最后一口气在对峙,因而一把拉起云儿,父子二人冒死向山上跑去,没多久便闻声身后一声悲忿的吼怒,那是关徒弟的声音,很明显,他已遭受不测!
“嗯,关徒弟,我有段日子没回家了,明天想归去看看父亲,已经跟先生请过假了,恰好和您同路,再跟您聊会。”
俄然,上官寅停下了脚步,对上官云做了个手势,顺势把腰间的猎刀拔了出来。瞥见父亲的手势,上官云也当即愣住脚步,和父亲一起猫下腰来,顺手把背后的弓箭抄了起来。
“太好了,好久没跟爹上山了。”
“走”上官寅二话不说,背起关徒弟,回身疾走。
“哎,关徒弟,您又不是不晓得,我早就有这个设法了,只是我父亲不让啊!”
这上官云小小年纪,倒也懂事,惦着家里贫苦,每日便上午跟着学馆里的先生习文,下午就到城里的悦来堆栈打工,一是帮着洒扫天井,再就是到城东的渡口驱逐来往的客商。
提及来,这关徒弟也是悦来堆栈的常客,每次关徒弟来,上官云就缠着关徒弟跟他讲些江湖故事,还恳求着他教本身些拳脚工夫,关徒弟看这云儿殷勤,人也机警,有空时也就教他几招拳脚工夫,是以几年下来,这二人倒很有些熟悉了。
横云岭,山高林密,山上长满高大的乔木,也丛生着一簇簇灌木,恰是山鸡、野兔、山猪各种鸟兽的乐土。
这位大汉,身高七尺不足,大眼浓眉,颌下一副络腮髯毛,身形魁伟,背后还斜插着一把钢刀,一看就是位江湖豪客。
“咦,云儿你明天不消去上课了吗?”
上官云的父亲是村里驰名的猎人,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因病归天,只剩父子俩相依为命。这上官云从小就喜好和父亲一起上山打猎,一心只想和父亲一样做个优良的猎手,不过他的父亲上官寅,却总盼着儿子能多见见世面,在他九岁那年便托人把他送到城里读书。
到了堆栈,上官云先帮着忠义镖局的徒弟们把骡马拉去喂草料,然后从速给各位徒弟们端茶送水,比及关徒弟一行人清算好住下,再用过晚餐,他就悄悄的凑了过来。
常日里,上官云早早就睡了,只是本日可贵遇见关徒弟,能获得关徒弟指导,便多缠了关徒弟一会,比及关徒弟回房去歇息,他才单独到堆栈的柴房里睡了。
“我不可了,放下我,你们快走。”昏倒中的关徒弟俄然醒来,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递给云儿,
一个身影踉跄着由山下奔来,从父子二人隐身的茅草丛前跑过,远处一片火把逐步亮了起来,缓慢的向这里追来。瞥见那奔畴昔的身影,上官云俄然“咦”了一声,转头对父亲说,“那仿佛是忠义镖局的关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