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观点头道:“这就说不准了,我与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多年前在宫里,连号召都没打。”
“两位大人请。”李安逸将两人请到屋里,韩安博与于平仓猝站起,端茶倒水。
“世人惊骇,天然不敢谈,如果无惧,谈又何妨?这第二个启事,是队里本就缺人,恰好不苦任期三年满,又是武修,未到中品,只能分开。”郭祥无法地看了王不苦一眼。
王不苦面色安静。
乾坤镯里,多了一个大青布包,内里放着正九品官员的祭服、朝服、公服、闲服与战服,现在他身上穿戴的是常服。
“没兴趣。”李安逸道。
一旦离了黑灯司,王不苦怕是会遭受黑手。
看到最前面那人,统统夜卫老诚恳实贴墙站立,然后悄悄分开。
“你我的干系,不必如许……”井观握着银票既不收也不推回。
“您说说。”李安逸道。
李安逸这才坐下,王不苦站在郭祥身边。
荣国公饮鸩,荣国府一门高低被放逐,路上死的死逃的逃。
“感谢井大人……”李安逸动机一转,从乾坤戒中取出百两银票,塞进井观手里,道:“井大人别推让,我另有别的事情就教。”
井观将银票收回袖子,慢慢道:“一叫带刀上堂,做个局让你犯事,栽赃谗谄,把你吃干抹净。二叫观鱼刮鳞,先以利诱,比如高官厚禄,像养锦鲤一样养在池子里,等东西到手,刮鳞剔骨,运气好还能留一条命。三叫李代桃僵,直接从官府里动手,把你的房契啊店铺啊十足转成他的名下,这招只对那些无权无势的有效,不能对你用。四叫拔草见泥,我们这些人,谁还没脏过手脚?他们只要抓住一点,我们必定就范。五叫先引凤凰来再熬百鸟汤,先夸下海口与你合作引你来,然后一点一点蚕食你的财帛,对贩子常用。六叫假穿白衣,假装不敌媾和……”
李安逸道:“井大人,您是宦海白叟,最清楚这些衙内的风格。您说,那元王世子如何看这酒坊?”
井观扫了一眼四周,抬高声音道:“你不在这几天,酒坊把试产的酒送与别人咀嚼,反应很好,是以引来一些人觊觎。别的人倒也无妨,我今早才知,元王府的人也在探听,你与元王世子的事,我略有耳闻,万望谨慎。”
“小李大人可在?”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
李安逸穿戴极新的绿底缝金边黑狼补子,正九品官服,腰间多了一个嵌铜鱼布袋,腰带与布袋之间悬着绿色官印绶带。
郭祥哑然发笑,道:“你先别焦急回绝,这黑灯司看似伤害,实则很安逸,对,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不信你问问不苦,来黑灯司顿时满三年,只中了几次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