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跟我来。”吴兆接过纸,领着几个狱卒分开。
李安逸低头思虑,渐渐推演,回想歌诀以及命术知识。
“另有甚么其他的吗?”李安逸问。
那边周东风道:“若一个时候内找不到解诡之法,我强破此门。”
李安逸一边想一边道:“红绳和红布,没有红色拿浅显的也行。盛放牛血的碗,七个,七根蜡烛,要白的不要红的。杀牛刀或一把杀过人的刀,一碗净水,一个承担,一个挖土的铲子,一块木板,最好是祭奠用的空牌位。”
噗!
“坤位的话……”李安逸思忖半晌道,“可解!既然大命术师把‘无回路’当某种命,那大抵率是近似命格中的‘困’,我有一道命术,能够化解命格相困,但我法力不敷,需求借用吴大人的法力。”
世人低头检察,左手腕处多出一朵黄云印记,拇指肚大小。
未几时,吴兆道:“坤位,但偶尔变幻成离位。诡地力量就是如许,卦位不正,乃至能够完整窜改。”
其他人也冲动地望着李安逸。
“当然不可。”
狱卒队长道:“这诏狱西院不准活物收支,别说活牛,活蚊子都没有。”
最大的题目是,诡妖喜好杀命术师!
鲜血喷溅,牛头下落,滚了几滚。
“遭受反噬,也赛过坐以待毙。”李安逸道。
吴兆悄悄点头。
“我尝尝。”吴兆说着从气运银鱼袋中取出八卦盘,渐渐行走推演。
“能解诡吗?”周恨问。
李安逸深吸一口气,高举砍刀,法力运转满身,猛地劈下。
“没有其他体例吗?”周恨问。
世人站在原地,看着吴兆进入远处一座牢房,狱卒别离取命材。
吴兆如有所思问:“牛目睹阴阳?”
李安逸手持鬼头砍刀,对准黑牛的脖子,看了一眼吴兆。
吴兆想了想,道:“我们这里没有活牛,但有活牛妖。”
“周恨大人,你帮手在空牌位上刻字,写上‘牛墓’。”
吴兆道:“为了救性命,杀再多牛妖又何妨?我这就亲身抓牛妖出来,不过那牛妖太大,我要施法将其缩小到浅显黄牛大小。你们别乱动,我牵牛妖过来。”
过了好一阵,那些部属先带来命材,一应俱全,连空牌位都有。
“词讼吏记下。”井观立即叮咛。
左手腕没有脉搏跳动,右手腕却普通,但身材没有任何不适。
“公然是这道命术,牛肉不可?”吴兆问。
李安逸思考好久,下了决计。
“老周你……”吴兆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李安逸。
李安逸道:“白路在西,当在兑位。不过诡地有其他力量掩蔽,卦位转换。我刚才试了,法力寒微,推演不出,吴大人,你可推演出无回路的实在卦位?”
“狱卒兄弟,你们挖个坑,尺许深能放下牛心脏就行。”
“你直接称那种妖物?”李安逸没敢称呼。
这几近即是抵消了命局加护。
吴兆看了李安逸一眼,道:“目前,只要大命术师全解‘不断诡地’,因为很多命术师都把诡地当作一种命。少数上品妙手也能通过,但不能解,是完整仰仗气力硬闯,每一个硬闯的人,必折寿十年。”
吴兆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李安逸一一记下。
待吴兆说完,大师沉默不语。
李安逸脑海中闪现《命术师纪行》记录的各种琐事,此中固然没有细说,但记录过近似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