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昂首望着姜幼妃小小的白净的脸儿,高兴一笑。
“是。”玲姐引着周恨拜别。
房顶刹时清净。
“圣女,要洗漱吗?”小雅笑嘻嘻道。
姜幼妃本来紧绷的俏脸舒缓,道:“彻夜你与玲姐在外歇息,我与安逸有要事相商。”
“好。”李安逸跟着白衣少女翻开珠帘,伴随哗啦啦的声音,进了闺阁。
“随我上楼易容。”姜幼妃莲步轻移,白裙闲逛,向小楼走去。
周恨向周东风一抱拳,回身跟在姜幼妃身后。
“周恨,费事你了。”周东风道。
门口两个身着藏蓝道袍的女冠快步赶来。
圆潭边立着红漆小凉亭,上有牌匾,写着“落玉亭”。
两人从侧门进入,穿过前门正殿广场、二进的众神院、三进的琐事院、四进的修炼场,进入最内里的后宅。
周东风望着瘦肥大小的姜幼妃,叹了口气,道:“千万谨慎。”
“有,魔门的血囚车。”姜幼妃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见太小李先生。”两个女冠齐齐打量李安逸,面露差别之色,自从姜幼妃入住此地,便未有男人入住。
李安逸瞥了一眼姜幼妃的宽袖,手臂白白嫩嫩。
有孟浪妙手大声喊:“哪位仙子驾临神都?”
“许是胭脂水粉。”
“放心,我亲身给你挖墓坑。”
周恨停在小院门口。
侧门珠帘垂下,看不清内里内室,只模糊可见鹅黄云纹床幔,层层叠叠,雍容华贵,与客堂的素雅色彩极不相称。
姜幼妃走出门外,手在脸前一抹,白纱附面,只露双眼。
“这香气不像那些俗气,非常特别。”李安逸四周张望。
偶有半夜飞客,几个起掉队便停下,遥眺望向彷若御风而行的月下仙子。
只一眼,李安逸就感受这房中安排远超东风居。
李安逸坐下,姜幼妃右手一抛,一只夜明珠平空呈现,高悬上空,大放光亮,照得满屋透亮。
李安逸眯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坐直,没有我答应,不准动,不准说话!”姜幼妃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李安逸,面庞清冷。
“哦。”李安逸心想对一个资深老色批来讲,本身已经相称不老色批了。
一面灰黑石壁立于火线,丈许宽的亮白瀑布垂下,落在幽黑圆潭中,哗哗作响。
踏一下屋顶,姜幼妃轻飘飘飞出,飘飞数百米后,再点屋顶,向南城门飞去。
李安逸一言不发,只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姜幼妃,心道怪不得叫倾城仙子,远看绝世,近看竟无一丝瑕疵。
“是。”
“见过周将军。”两人落在周恨胸前象首亮铜胸铠上,毕恭毕敬,那是正五品的武官战服。
“别的呢,有道门的没?”李安逸问。
姜幼妃暗叹,真是个不端庄的傻小子。
墙壁、树木与门路将后宅隔开多个小院子,两人走了一阵,进入一座小院,豁然开畅。
“周叔永久人帅嘴甜!”李安逸没好气道。
周恨跟在不远处,时不时扫视神都。
暗香劈面而来。
“有召即从,吃紧如律令!”姜幼妃伸手一招,白花红轿缓慢缩小,最后缩成巴掌大,支出袖中。
姜幼妃道:“周将军官位五品,但修为早就定在四品,不成骄易。”
功德者攀墙爬屋,惊呼月下仙子来临都城。
走出夜卫衙门,姜幼妃右脚小白鞋轻点空中,身材好像美好的白日鹅,斜斜跃向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