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井不说话,李安逸反而不焦急,跟一旁的佩刀壮汉闲谈套话。
一身翠绿的牡丹斑纹锦袍,头戴乌纱帽,身形矗立。
“罗大人,你没需求磨练我。我又不是傻子,万平街上一个卖绸缎的,因为赚了点钱,就被魔弟子吞活剥。别说家父归天,就算家父活着,也保不住这么大的财产。此次不但有我们夜卫和你们户部,工部和皇上的内承运库也都有份。只要结成庞大的好处个人,我的收益才有保障。”
夜卫衙门。
自太子薨,至今半年,夜卫正门紧闭,让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赤带缇骑再也未出。
郑辉见到如此骇人的巨汉,不惊反喜,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抬高声音道:“周恨大人,李安逸出事了!财司的庞明镜,强行带他去户部,关键他!”
周东风停下脚步,脸上喜色未消,回身走到书房桌桉,从签筒咒抽出一只黑底金字令牌,递向周恨。
与此同时,李安逸也在心中策画。
一只灰隼飞入,落在地上,化而成人,半跪抱拳。
书房当中,周东风道:“来人。”
于平走出巷子,望着劈面而来的缇骑目瞪口呆。
“是!”周恨伸手,却接了个空。
吵嘴参半的头发以及唇上的一抹胡子,才让人看出他已不年青。
“来者噤声!”那人低喝一声,铜铃般的眼睛瞪过来。
说着,周恨从本身腰间的银鱼袋中取出铜哨,排闼而出,吹响。
安逸有救了。
不止周恨愣住,连门外的郑辉与卫兵也愣住。
可明天,缇骑出动。
偏房当中,一缕缕烟气涌动。
哒哒嗒……
“何事?”
“父亲不会那么陈腐。”李安逸道。
于平望着绝尘而去的缇骑背影,热血沸腾,双拳紧握,喃喃自语:“这才是夜卫!”
其他人齐声喊:“穿锦衣,出缇骑!”
“咳咳……”
两尺长的短兵器,一把弯刀,一把尖刺,与他庞大的身材比拟,像是挂着两根快子。
李安逸淡然一笑,并不解释。
罗井发笑道:“你忘了冈锋先生当年如何骂我们户部邪派的?如果他晓得你与我们邪派联手,怕是会气得还阳,打断你的腿。”
周恨仓猝道:“大人,体贴则乱。”
他头顶红缨盔,胸覆象首亮铜胸甲,身材其他各处黑衣黑裤,并无下裳。腰间两侧,各吊挂一把兵器。
气运银鱼袋不过巴掌大小,这圆盘却直径一尺多,黄铜微光,其上玄色符咒列举。
“小李先生有乃父之风,学问高深,鄙人佩服。”佩刀壮汉赞叹道。
一人自白烟气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