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庸微微一笑又很快隐去,叶寒目光明灭。
“葛大人真是会当官,诏狱司整天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不管不问;有无辜的人被抓,你不管不问;我为了皇上、为了诏狱司、为了百姓,顶着压力开释无辜之人,明显在帮诏狱司挽回名声,你就不欢畅了。难不成,一个浅显百姓的命,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大量官员望向叶寒,有的皱眉,有的悄悄点头,有的面露浅笑。
冷风吹过司正殿。
“哦,也就是说,只要诏狱司官员做出不守端方的事,没被发明,就是你的任务?好,我现在揭露左批示使兼诏狱司司正张繁华不守端方,葛大人请查个明白,你如果查不明白,有甚么脸面说我的一言一行与你有关?”
世人望向李安逸,如果说之前的事,能够拿周东风当挡箭牌,此次就难了。
叶寒热血上涌,忍不住道:“葛大人说的好,这世道,莫非就没有国法了吗?”
“周大人曲解了,周大人宅心仁厚,世人皆知。开释犯人与更调牢房,周大人有权决定,但,热诚七品犯人,逼迫买命,必然不是周大人的授意。来人,押犯人庞明镜!”
葛朝千万没想到周东风竟然护犊子护到这类程度,深吸一口气,道:“周大人,我晓得您仁心慈口,为了冈锋先生力保李安逸,但此事触及全部诏狱司的端方,坏了端方,惹了公愤,哪怕是您,也难辞其咎。”
厂卫扑上去,抓住庞明镜的手臂。
夜卫小案大案一把抓,内厂一旦出动,必定是大案。
一些低品官员吓得两腿战战,头冒盗汗。
阎十霄仿佛没看到李安逸与周东风,迈步向前,扫视两侧。
“周大人,葛朝是说您这位身兼诏狱司司都事的,不是上官。”李安逸道。
庞明镜因为害李安逸开罪,然后你周东风派李安逸去调查庞明镜?这是人办的事?
浩繁官员沉默着,葛朝重新到尾被李安逸和周东风碾压。
葛朝沉着沉着道:“申狗蛋与我无关,但你身为诏狱司书办,一言一行,与我有关。”
神都司官员们低头更深,恐怕笑出来。
他看了一眼庞明镜,道:“也带走。”
两个厂卫冲上去,像抗木头一样,将葛朝抗在肩头。
阎十霄渐渐走着,走到葛朝身后视野死角的时候,俄然一抬手,十二支银针无声无息飞出,落在葛朝身上。
韦庸看了看李安逸,动了动嘴唇,想了想,端坐不动。
葛朝一脸板滞,因大穴被点,没法转动。
庞明镜张着嘴,瞪着眼,被厂卫拖走。
李安逸微微眯起眼,望向门口。
除了高品官员,统统官员官员都不敢与他对视,恭敬低下头。
叶寒双拳紧握,义愤填膺。
李安逸看愣了,这位不是见面就叫“东风哥哥”的阎十霄么,之前跟个萌男人似的,如何俄然变爷们了?
“各位大人,诏狱司与李安逸之事,我已经呈上。诏狱乃是国之重地,法度森严,而现在,李安逸疏忽法度,胡乱放人,大量买命,干与诏狱司外务,这个口儿一旦开了,后患无穷。”
周东风淡然道:“是我让李安逸假借买命,调查庞明镜,有甚么题目吗?”
神都司的官员一听,低头发笑。
他俄然消逝在原地,闪到葛朝身后,连点葛朝满身大穴,将其紧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