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罐中两只甲虫趴在罐底,这个玻璃罐只要茶杯大小,两只近拇指大小的甲虫待在罐底转个身都有些困难。
“饿虎扑羊?”陆巡一愣,“这只天牛技艺高强啊。”
天牛的嘶声逐步减弱,它挣扎着爬向玻璃罐子的边沿,但它终究没能做到这一点,天牛一动不动地躺倒在罐子里,完整生硬。
皱鞘步甲明显还没搞清状况,有些晕头转向,它被俄然投进这个局促的玻璃罐中,貌似还砸到了甚么东西。步甲顺着罐壁爬动,前足刮擦着玻璃。天牛悄悄地趴在原地,但颤抖的长触角申明它早已复苏,乌黑的复眼打量着无知无觉的步甲。
“不……传染者和打猎者之间的辨别天差地远。”赵高点头,“我不成能把一只猎人抓过来关在玻璃罐子里让你察看,这只是一只传染了末日病毒的虫子,远远达不到猎人的级别。”
“那……那只天牛是如何回事?”陆巡皱眉,“它最后一招是神龙摆尾么?”
步甲腾空,在空中展开双翅,缓缓降落在罐子另一头。
“你能设想那种场景么?夜幕来临,大型猎食者如死神般在城巷间穿越浪荡,幸存者们躲在高层修建和地下瑟瑟颤栗,祷告黑夜拜别。在人类沦为食品的悲惨年代里,统统都显得无足轻重,保存才是以是人的第一要务,人类破钞了五千年景立的文明在短短二十五年内毁于一旦……真是讽刺啊。”赵高淡淡地说,“好了……闲话到此为止,尝试课结束,我们接下来开端实际课程的学习。”
“我靠……”陆巡喃喃,说好的咸鱼翻身东山复兴呢?说好的逆袭呢?“这如何能够……没传闻过啊,触角还能这么用?”
“喂喂你是在趁机停止人身进犯么?我如何就不普通了?”陆巡抗议,“有那么夸大么?”
陆巡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甚么虫子?”陆巡问。
天牛没有动,仍冷冷地盯着烦躁不安的步甲,像是蜘蛛张望堕入网中猎物的病笃挣扎。
陆巡好久今后才明白这一点。
赵高站在一边,看着陆巡,目光有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