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人听了,脸上立即暴露气愤之色,放声痛骂道:“这个老杂碎,枭獍为心,豺狼成性,如此在理,拐卖人丁,真该千刀万剐,死不足辜,真是气死我了。”
石萝依道:“实不相瞒公子,我叫作石萝依,萝是‘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的‘萝’字,依是‘依彼平林,有集维嫶’的‘依’字。”
杨玉环道:“二位女人不必客气。”
杜丽英的神采冰冷,却连看都没有看杨玉环一眼。
杨玉环公然是个很无能的人,领着石萝依与杜丽英来到江边,很快就从一艘大船上叫出来二十多个长得非常健壮的粗短壮汉。
这杨玉环看似斯文,倒是个胸无点墨不识之无的人,那里晓得这些,只得假装听懂,连声道:“好!好!好名字!本来是石女人,幸会!幸会!”又向杜丽英问道:“不敢动问,这位女人,又是如何称呼?”
石萝依见了,以免杨玉环难堪,赶紧说道:“杨公子,我的这位姐姐,姓杜,双名丽英,斑斓的丽,豪杰的英,是个女中豪杰,巾帼丈夫。”
那主管哈了哈腰,道:“鄙人不是孟员外,只是庄中主管,小姓钟。”
孟家庄园内的仆人见来了这么多人,又听了这骂声,仓猝来报知孟员外夫人。
杜丽英只得也抱了抱拳,问道:“这位公子,如果真晓得那孟员外的居处,公子又肯帮手的话,便有劳公子指导明白!”
杨玉环本来并不熟谙去孟员娘家的路,而是破钞一贯铜钱作为酬谢,在河边找了个识路的乞丐带路。
石萝依听他说认得途径,又肯热情互助,心想此人必然是一名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江湖侠士,心中欢畅,便道:“如蒙公子云天高义,脱手互助,我们姐妹二人感激不尽。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府上那边?”
员外夫人大惊失容,男人又不在家,没人筹议,只闻声门外越骂越大声,又传闻要放火,仓猝打发一个主管出来对付。
杜丽英点一把火,将这船点着,熊熊大火很快就将船淹没。
杜丽英说道:“既然如许,多谢杨公子拔刀互助。”
但石萝依却并不晓得这些,也不会去猜忌别人,因为她是个很仁慈的女孩。
那人闻声问话,忙说道:“鄙人当然晓得,这个孟员外名闻乡里,四周百十里远近的人,恐怕无人不知他的名头,却不晓得女人找孟员外有何贵干?”
杨玉环赶紧道:“二位女人,我等江湖中人,路见不平,便要拔刀互助,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明天既然碰到这事,鄙人怎能冷眼旁观,让二位女人去龙潭虎穴冒险?鄙人必须亲身去一趟,请二位女人跟我来!”
杨玉环冷“哼”一声,道:“你家孟老杂碎,想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与人估客勾搭,诱骗好人家孩子。如果明智,立即把孩子交出来。不识相的话,我能够奉告你,我的这些兄弟,没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杀人放火,可都做得出来,很快就能杀得你人仰马翻、家破人亡。信不信就看你的了。”
这小我固然长的很漂亮,但眉眼间却仿佛总透露着一种险恶而令人不安的神采,这感受就如同一株斑斓的天仙子,它的斑斓令民气醉,但它的毒性也足乃至命。
杜丽英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盯着这个青年男人,皱了皱眉。
船上的刘二娃和毕小四早已吓的落荒而逃,连两匹马也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