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江,固然没有风波,却有五六十丈宽广,插翅也难以飞畴昔。
石萝依、杜丽英、王流三人正坐在地上歇息,忽见灰尘飞扬中,有两匹马远远跑了过来,从追兵拜别的方向而来。
本来这鲁智深是个别弱恤孤又粗中有细的人,见了两个女子带着一个小孩仓促逃窜,便又放了这两匹马来。
杜丽英又翻开包裹,取出一锭银子给了船家,并承诺下船的时候再给一锭。
石萝依不知江湖之事,不敢答复,便瞧着杜丽英。
那伍大山见三人倒在地上,心中大喜,翻开包裹一看,内有几套女人服饰,几身小孩衣服。内里又有一个包裹,解开一看,只见滴溜溜滚出二三十颗明珠来,其他黄的、白的都是真金白银。且不说这珠子有多值钱,只论这些金银,就充足这伍大山祖孙三代享用了。
那船家笑道:“女人,要乘船没有题目。我的船,是大船,不管人和牲口,都搭得,还是新修整的,又坚毅又洁净,又常走这条水路,海员又都是年青体壮的后生。也没有搭载别人,特地送你们二位女人,只是船钱要十两银子,一文很多,送你们到袁州,如何样?”
这时王流也已经醒来。
杜丽英又将背上小孩解下来,那王流又已睡着,便抱去放在舱中窄窄的一张床上睡了。直到这个时候,那船家才看清,这女子背上背的包裹本来只是个孩子。
但一锭两锭银子的引诱力,绝对没有一大包珠宝的引诱力大。
二人来到河边,招手拦船,又怕船上人看不见,杜丽英站在河边,连声大喊:“船家,快摇船过来,搭我们一程,多付船钱给你。”
天气已到掌灯时分。
石萝依与杜丽英跳上马来,看着这滚滚江流,无计可施。杜丽英眼尖,俄然瞥见上游来了一艘大客船,赶紧向石萝依道:“石女人,你看,那边来了一艘大船。我们去拦下,多付他些船钱,要他们送我们一程。”石萝依道:“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现在已腿脚酸麻,正走不动,如果能够坐船也好,只怕这船上的人不肯搭我们。”
伍大山喜好把他的这类行动叫作做买卖,并且他也很喜好这弟子意,因为他感觉这实在是一门既轻松又本小利大的买卖。
杜丽英大声答道:“船家,我们是往云安军方向去的,路过这里,没法渡河,还望老先生行个便利,搭载我们一程,也不管能到那里,离这里越远越好。”
杜丽英道:“先不要猜他肯不肯,且去看看再说。”
石萝依与杜丽英听了,心中大喜,也不晓得袁州是甚么处所?只是想必间隔云安军更近了。心内只想快点分开这个刀尖上翻跟头般的伤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