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同意了。因而梅山五子领着那尖峰寨一百把人将这些孩子小的抱、大的牵,沿着那峭壁长廊下山来,只拣荒山中巷子而去。
梅花和雪花形类似,色附近,而质相异,神也相别。但是,雪给梅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纯白纯洁,梅却给雪带来了生机四射的芳华情怀。
杜沉非等人一面观雪赏梅,扳谈群情,一面徐行前行。
吴最乐听了,想了想,问杜沉非道:“大哥,人生活着,都想达到功名繁华,究竟甚么才是真正的功名繁华?”
世人略显得有些吃惊,也不晓得是甚么人,在这冰天雪地中,暗婢女花里,手执利器,扬起刀光剑影,赌着性命相斗?
杨雨燕立即道:“哈哈!我也晓得一首诗,也是称道梅花与白雪的相得益彰、珠联璧合。”
鱼哄仙道:“现在岁暮天寒,各处堆雪,他们如若追来,沿着足迹,就很轻易追踪到我们。不如就请梅山五位大哥,先领着这尖峰寨的百把位兄弟,护着这些孩子,先行一步。我们世人殿后,如果他们追上来,我们自与他厮杀。”
与杨玉环对战的那一个女人,内着劲装,外披佛面金披风,约有三十四五岁年纪。玉雪冰肌,芙蓉模样,又浓眉大眼,豪气逼人,娇叱连声,招招致命,恨不得平吞了对方。
杜沉非道:“我们这一去,穷流的人也必然会追来。他们追上时,免不得又有一场大战,只怕会惊吓了这些孩子。”
第一翻墙也笑道:“大哥,人们常把松、竹、梅并称为‘岁寒三友’,又有人将松、竹、梅、兰叫作‘四君子’。却不晓得,这梅是君子,又是清客,如何了解?”
只见这男的约莫五十来岁,身材略有些发福,留着两撇小胡子。杜沉非细心一瞧,就已认出来了这小我。此人竟然就是杨玉环,也就是化名为张三四与谭义伯的人。杜沉非想不到明天竟然在这个处所又碰到了杨玉环。
杜沉非点了点头,道:“只是去那里安设这些孩子为好呢?”
牛犊先和毛野生各背了一大袋纸币。
杨雨丝听了,道:“对啊!我传闻龟山先生作《梅花》一诗寄给他一个仕进的朋友,他的朋友见了这首诗,便休官隐退去了。”
杜沉非、鱼哄仙、吴最乐、第一翻墙、牛犊先、毛野生、杨雨燕、杨雨丝在前面走,也沿着足迹跟来。
杨雨丝道:“欲驱残腊变春工,先遣梅花作选锋。莫把疏英轻斗雪,好藏清艳月明中。”
杜沉非想了想,道:“这个别例不错!就临时带到尖峰寨中安设。”
走到申牌时分,来到一个处所。只见火线广袤无垠一片高山,高山上又有一大片梅林,一望无边。这时,梅花盛开,竞相怒放,在北风中翩翩起舞,芳香阵阵。
世人又在花海间向前行了百余步,便已瞥见火线梅花影里,一男一女,都手持长剑,正舍命相拼。这二人时而腾空,时而落地,手中的剑带过的凌厉剑风,将无数雪普通白的梅花卷起,在空中洒下漫天花雨。
第一翻墙笑道:“哈哈!公然如此,不说建功名,便是繁华的‘贵’,还要荣落第第,看来我们世人最多能成绩一个‘富’字。”
吴最乐问道:“哦?他这《梅花》一诗是如何写的?”
鱼哄仙大笑道:“嘿嘿!哈哈!如果这也算是功名繁华,我们倒不必悲观,还是蛮有希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