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听了,笑道:“那不消说,这银两就是这盗窟中的人打劫去了。”
杜沉非进了门来,只见那院子里,园林幽雅,风景妍森。中间一个池子,池里一座假山,怪石嶙峋,石上喷出水来。池旁有栽着很多花花草草,树木争奇,峰峦叠翠,极其清雅。
杜沉非看时,本来是曾易多,便非常忸捏地说道:“兄弟,实在不美意义,我真不知是你家的。但是你放心,这银子我必然会还的。”
那员外听了,大笑道:“既然如此,也恰好用在得当之处。只因夏季酷寒,城中贫乏御寒之物,我那银子也是运往槠洲采购棉被衣物,以分发给受灾百姓利用。未曾想被你取了又运回潭州城中,仍然是给了受灾百姓。这也是你我功德一件。那破堂和尚我也熟谙,还听他提及有人大宗捐款一事,略有所知。如此看来,足下倒是个诚笃的人。”
曾祖殿听了大笑。
杜沉非道:“鄙人姓杜,名沉非。”
曾祖殿道:“这尖峰寨靠近槠州,这山易守难攻,被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占有,在那边称王。”
杜沉非想道:“莫非我们劫的那几千两银子,就是这个曾祖殿的?只是不晓得此人是谁?”只见路边五六个秀才模样的人正在议论这事,杜沉非便靠迩来听。
阿谁管家闻声这话,皱着眉头,瞪着杜沉非看了好久,才快步跑了出来,不大一会儿,出来对杜沉非拱手道:“公子请进!员外在客堂专等公子。”
杜沉非道:“实不相瞒,是我们三小我打劫了员外的银两。除了我们三人各自取了二百两银子破钞以外,其他的都已交给了一个叫做破堂和尚的人,他设立一个破堂慈悲会,现正在城中救灾。”
杜沉非在那扇小门上敲了几下,道:“叨教曾员外在家吗?”
杜沉非道:“恰是!鄙人一来是不晓得这是员外的财物,二是更不知员外是个慈悲好善的人。只因鄙人明天进城来,听满城人都说员外丧失财帛的事,又听人说员外是个好人,以是特来请罪。”
杜沉非道:“本来如此。我所取的六千两,就当是借了员外的,他日必然偿还,只望员外能够包涵。”
曾祖殿大喜,还要留饭,杜沉非告别而去。
只见一个四十几岁、微胖的中年男人起家相迎,一面抱拳问道:“大王来草民这里,有何贵干?”
曾祖殿微微一笑,道:“足下真是诚笃刻薄的人,如此胸怀敞亮,令人佩服。戋戋小事,不必挂怀。”他略停了停,又问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杜沉非问那人道:“几位先生,这曾祖殿是个甚么样的人?”
杜沉非道:“鄙人的确是有别的企图,特来向员外请罪。”
那员外大笑道:“足下真非常人,我阅人已多,从未见有寒俭之士而以六千两银子不敷以动其心的。足下高风,令人佩服!”
杜沉非心中越想越不顺畅,俄然一个动机,往曾易多家而去。
杜沉非朗声道:“费事你出来通禀员外,就说打劫你们家银两的人来了。”
一个矮矮胖胖、穿戴讲求,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人抬开端来,盯着杜沉非问道:“你是甚么人?找我们员外有事吗?”
杜沉非来了曾易多家门外,只见内里很多家人正在清算产业,能够都被金兵打碎了。
杜沉非听了,皱了皱眉,问道:“叨教先生,这曾祖殿是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