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何着?”罗爱国拍拍本身的肚子,“打你们家根上起,就没人干得过我们家,以是咱哥俩当司令,那也得是罗司令。再说哥们当的但是炮兵,那可比你有前程多了,我看你小子还是在大兴安岭踏结结实的玩几年,等着俺老罗功成名就来接你吧!”
这两个条记本里,都是庞良章操纵生命最后几年时候,一笔一画写出来的,此中一本上画满了各种草药植物,配图另有注解,那厚度都赶上《本草纲目》了。
时候一晃到了我十八岁,那年夏季我和发小跟人打斗惹了事,我老爹一怒之下就和他老爹筹议,要送我们两个去从戎。
我当时固然年纪仍不大,顶多也就是个半大小子,但我却晓得这颗宝珠是庞良章他弟弟用命换来的,以是说甚么也不敢要。
庞良章将其间各种事情看在眼里,他俄然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糊口,便带着父母避祸到了哈尔滨,今后在通河县二道沟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十年,竟再也没有分开过。
我回北京以后,这颗珠子就被我老爹藏了起来,因为阿谁年代文明大反动方才畴昔,人们还在可骇的暗影里。
临分别的那天,哥俩坐在小饭店里是捧首痛哭啊,那天我也是喝高了,我搂着罗爱国的肩膀,眼圏发红的对他说:“骡子,明天这顿饭吃完,咱哥俩可就要拆伙了,等哥们我在黑龙江那边站稳脚根,当上军区司令,我就把你接畴昔,到时候你给我当参谋长。”
也恰是这两个条记本,让我厥后的人出产生了窜改,但我当时拿着的时候,并不晓得这两个东西对我是如此首要。
“呸,死去!”罗爱国这话说的我喷了他一脸唾沫,“你小子当炮兵是比我有前程,但你可谨慎点,别到时候做了炮兵连炊事班班长,那可别说俺老江到时候不认你!”
罗爱国去了天津当炮兵,而我则被弄到了大兴安岭当边防兵。
我们哥俩从小在一块,没少揣摩周边的人,乃至于厥后大人们瞥见我们哥俩,都感受非常头痛。
那年夏季我和罗爱国跟人打斗,启事是一个女人,当时哥俩都十八岁,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罗爱国在滑冰场相中了一个西北的女门生,又不敢跟人家剖明,就每天拉着我陪他去滑冰场蹲点。
当时在北京地痞不叫地痞,大伙都称本身是顽主,一看这伙地痞围着人家女人不放,凹凸要交个朋友,罗爱国就看不下去了,当场把眼睛给瞪了起来。
这过厥后轰动了派出所,我们打斗的九小我全被抓了,一查问说我们哥俩是军区的,派出统统个姓王的就给我老爹打了电话,我老爹开着212小吉普,把我们两个连踢带踹的弄回家了。
庞良章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我想我们另有需求交代一下他厥后的事情。
这话说来是1928年的事情,因火线战事倒霉,张大帅被迫返回东北。
庞良章如何到的奉天,如何送信,我们就不提了,单说他到了大帅府见了父母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罗爱国听了我的话,气的把嘴一撇:“你可拉倒吧!江红卫,你小子有几根毛我早帮你数清了,就你还军区司令呢?”
从小全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们就属我们哥俩最调皮,罗爱国随他爹,属于又愣又猛型的,而我随我爹,属于爱动脑筋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