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庞良章回家发明罐子不见了,这老头可吓坏了,他一起小跑找到了我们,给我好一顿踹,等看到那颗“最大最亮的玻璃球”在我手里没丢后,这老头总算是把心放了下来。
我当时正喝酒呢,底子没理他这茬,罗爱国见我不说话,就问我:“我说江参谋长,如何个意义呀?有人调/戏你嫂子,是上还是不上啊?”
庞良章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我想我们另有需求交代一下他厥后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常住庞良章家,有一次趁他不在,我在他们家找到了一个罐子,当时年纪小,恰是贪玩的年纪,翻开罐子一看,内里竟装了半下子玻璃球。
“还如何着?”罗爱国拍拍本身的肚子,“打你们家根上起,就没人干得过我们家,以是咱哥俩当司令,那也得是罗司令。再说哥们当的但是炮兵,那可比你有前程多了,我看你小子还是在大兴安岭踏结结实的玩几年,等着俺老罗功成名就来接你吧!”
罗爱国听了我的话,气的把嘴一撇:“你可拉倒吧!江红卫,你小子有几根毛我早帮你数清了,就你还军区司令呢?”
“啊,如何着?”
庞良章将其间各种事情看在眼里,他俄然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糊口,便带着父母避祸到了哈尔滨,今后在通河县二道沟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十年,竟再也没有分开过。
一条道是家里拿钱接茬上学去,第二条就是下军队熬炼去。
那年夏季我和罗爱国跟人打斗,启事是一个女人,当时哥俩都十八岁,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罗爱国在滑冰场相中了一个西北的女门生,又不敢跟人家剖明,就每天拉着我陪他去滑冰场蹲点。
要说我这个发小,他叫罗爱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国字脸,宽肩膀,是个标准的壮汉。
“嘿,贫吧!我就问你炮兵连炊事班班长如何了?”
本来下军队对我们哥俩来讲是份美事,成果没想到的是我老爹和他老爹摆了我们一道,我们本觉得进军队后哥俩还能在一块,成果好嘛,报导那天赋晓得,本来我们哥俩被分到了两个军区。
他们家也是老反动了,他老爹比我爸官大,他爷爷当年就是我爷爷的老首长,这小子家里人都压着我们家一头,但我们两家的干系特别好,不为别的,就因当年我爷爷救过他爷爷的命,我老爹又救过他老爹的命,以是我们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张大帅一死,手底下兄弟分崩离析作鸟流亡,当时独一张学良将军一人独挑大梁。
当时阿谁年代,阿谁年龄,有几个爱上学的?我们哥俩目睹没得选,就双双挑选从戎了。
我这一分开通河县二道沟,就真的再也没归去过,等我十五岁的时候,家里传来了动静,说庞良章过世了,死在家里没人晓得,本身穿的寿衣,是我奶奶发明后,找人帮手摒挡的后事。
庞良玉身后,庞良章含着眼泪把兄弟的尸身火化,清算安妥,他想着庞家人一诺令媛,就决定持续给张学铭送信。
也恰是这两个条记本,让我厥后的人出产生了窜改,但我当时拿着的时候,并不晓得这两个东西对我是如此首要。
她返来那天,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给了我两个牛皮封面的条记本,她说这两个条记本是庞良章留给我的,让我没事的时候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