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看了一眼中间的温绥,又将目光转回到司空焰身上,问道:“你找神芝做甚么?”慕忘明显是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说话。
司空焰却不答,目光落在火线一棵万花围簇的树木上。一阵风吹过,有叶子从树上悄悄飘落,司空焰眉间一颤,俄然伸脱手,接住那片掉落的叶子……叶片没有当即落入她的手中,而是悬浮着悄悄扭转了几下,才缓缓掉下。
就在剑锋将近触及树干的一刹时,司空焰却将手腕一转,从树的侧面滑过。同一时候,树后闪出一个影子。只见那人翻袖之间,就将剑气化去。司空焰顺势腾空翻转,却涓滴进不得半分,只好向后缓了几步,以防对方的进犯。全部行动连得滴水不漏,但是对方却完整没有反击的意义。比武在顷刻间开端,也在顷刻间结束。
“是你?”司空焰看清面前的人,顿时停下行动。温绥被这一惊一乍搞得心惊胆战,见二人没了动静,这才走上前来。与司空焰对峙的人,身着黑衣,高冠束发姿貌端华,很有风采。
“这里这么大,找寻神芝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先歇息一下。”温绥敏捷往中间的草地上坐去,“真是累死了……”
“持续走吧。”司空焰不由分辩地朝前走去。跟在身后的温绥累得直喘,欲哭无泪。
“不消了。”司空焰冷言回绝,她现在只想快点摆脱慕忘,比来如何莫名其妙地每天遇见他。对方毕竟是风城之主,过分猖獗没准又会给师父招费事。司空焰双眉颦蹙着,硬是吐出了两个字:“多谢。”
几只胡蝶在花间飞舞,走着走着,司空焰发觉面前的风景有些恍忽。温绥走在前面,身影仿佛越来越远。
司空焰回身,朝着另一条门路走去。她内心的躁动都按在手腕处,令手中的剑长鸣不止。
“说重点!”司空焰最是腻烦温绥如许念念叨叨,如果放在平时,她不去理睬就好,可现下事关师父,只好忍着听了一长串。直到她实在受不了,终究再次将剑抵在温绥的喉咙处。
“焰儿――”温绥的声音在风谷中狠恶回荡。
“焰儿,”温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对着楚怜的背影和她怀中还是奸刁的君梦泽摆了摆手。还好是楚怜来了,不然本身还不知要被折腾到何时。“我约你去赏个花我轻易么我。”温绥用力拍着胸口,又缓了三缓。他半天赋从衣中取出一张纸,甩了两下道:“你之前不是让我找那甚么神芝吗?”
“师父的病。”司空焰回道,一想到此事她心中的就怨气难平。
“他就是你们风城的王?”温绥跟在司空焰身后,“阿谁叫慕甚么来着……”
司空焰反应不及,直直坠下,落入无尽的花海中。阿谁刹时,几千片花瓣被气流激起,它们像被惊扰的生灵一样,纷繁扬扬地飞舞起来,将司空焰的身躯向更深处埋去……
“喂……”温绥欲哭无泪,之前如何劝说焰儿去风谷赏花,都推说没空,现下一听神芝呈现就当即赶去,这不是不同报酬嘛……温绥抱怨归抱怨,却也别无他法,只好拉耸着脑袋跟了上去。
“不是……我趁仆人不在的时候,偷了他的医书,好不轻易才找到一些记录。上面写着甚么‘紫芝,味甘温。久服,轻身不老延年。生山谷。’”温绥又揉了揉那纸面,“另有另有,‘芝草常以六月生,春青夏紫,秋白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