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司空焰连日闷闷不乐,还觉得是因为紫芝的事情,软声安抚道:“焰儿你别担忧,紫芝嘛,我到时候再进风谷给你找找。”
他把那枚白玉簪插在司空焰的头上,狐爪悄悄一弹,玉花就绽放开来……里头俄然窜出一根金丝,如蛇吐信般蛰了一下他的手指。吓得温绥赶紧退了两步,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
“是。”慕嵩恭敬道。
慕忘袖袂不着陈迹地一撇,便让玉杯侧翻在桌。茶水尽数流出,一点点沿着玉桌滚落,砸在了地上。
夏末将近,秋意缠绵。赏清轩中的草木皆露了几分萧瑟,慕忘落手操琴,曲间之意,时峨峨若泰山,时洋洋如江河,却叹再无前人踪迹。
……
慕锦虽不入朝堂,但也知降神殿的预言在风城一向被奉为圭臬,从未有人质疑过,“如何会……”
“栖迟受禁前,将此物藏于居住的香炉当中,以是任先人寻遍风城,也无从发觉。”
温绥俄然面前一亮,两只耳朵又竖了起来,他暴露白尾巴在司空焰身上蹭了两下,“我就晓得你最好了!”
“这个都雅。”温绥点点头,“这个也不错。”
半晌后,慕忘拿起案上那枚通体发亮的玄色石晶,捏了捏,“这就是蜚声南北的邪光?”
“焰儿?”温绥的爪子又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记得本日是甚么日子吗?”
“有何设法?”
一旁的慕锦也见礼道:“皇兄。”
“可别小瞧这白玉簪,它呀,”丫头接过簪子,意味不明地看着温绥,“能够防狼!”
“风神若死,自有人继之,你该当晓得这个均衡法例。还是,你还想让孤,杀了本身的皇妹?”
温绥的白尾愤恚一甩,“我是狐!”
“诶?”温绥的爪子戳了戳司空焰头上的红溯,“这簪子,我如何没见你戴过。”
本来是为了婚约。慕忘眯起双眼,已故的父王本就是个善谋附势之人,早在他幼时,就给他和慕锦、慕央和苏幽定下了婚事。
温绥低头沮丧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甚么。本日是他的生辰啊,焰儿说忘就忘,谁知贰内心苦啊……
“杀了司空焰。”
慕忘抬手一挥,将琴隐去。几只风灵兽化作扇着翅膀的青鸟,别离叼着玉杯玉壶,翩翩而来。慕忘道:“不必多礼,坐吧。”
司空焰无法地将玉簪重新上摘了下来,略带歉意地递了归去。
“血玉,是用灵力将人血注入玉器当中,而血玉之魂,天然指的是注灵者以本身之血祈护簪主安然,如若赶上凶恶之事,注灵者志愿替其折寿。再者,这枚簪子外头还裹着金叶,更能护着此中的血灵不失。”丫头的面色俄然添了几分绯红,促狭地笑道,“是心上人送的吧。”
二人这才坐在了白玉桌前。青鸟轻飘飘地斟了茶水,而后化作青烟四散。
“是喜是忧,犹未可知。”在慕嵩不解的目光下,慕忘缓缓解释道,“皇舅不知,降神殿的预言之人中,并无苏幽的名字。”
织文布匹,琳琅满目,从桥头挂到了街尾。人潮涌动,二人并肩走在集市上,温绥时不时拿起那些饰品,在司空焰身上玩弄两下。她从小就不如何会打扮,也是令他操碎了狐心。
卖簪子的小丫头在旁侧“咯咯”笑了起来,“这女人家的头发,你一个男人,如何碰得?”
司空焰一愣,这枚红溯是慕忘给她的,她这大半月的日子都在君府呆着,未曾回司空府,天然也就未换头簪。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甚么是血玉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