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是个直性子,在羽林面前也不造作,他毫不顾形象的指着城下那一支敌军说:“你看,这群孙子不打就算了,还每天派这么些个虾兵蟹将前来恶心人,要不是我魏忠这四万兵力守城不足攻城不敷,我非得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此时魏忠和羽林正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在他们的身后只要卡曼一人跟着。龙颖伤势虽已好,但整日只寂然站着,双目无神,魏忠看得活力,便号令龙颖卧床歇息。而那六位飞廉才不会在这么冷的气候里出来,个个都围在帐中烤火谈笑,究竟上那几位平时也只是闲得无聊才上这城头上转悠转悠。
“有诈?”魏忠眉毛一挑,大声说道:“有诈,如何能够会没诈,没诈这白帝十万雄师每天白白在这耗损粮草只为拖着我这四万守军么?”
带兵这位将领也是魏忠部下一名老将,名叫安杜。安杜带着麾下一卫兵士直直来到了敌阵几百步开外之地,然后勒住战马,抬起战枪朝着敌阵一指。这边白羽军看到安杜前来也不镇静也不放箭,只整了整旗号,不一会儿,从阵中就纵马奔出一名将领。
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沉,大散关上空还飘着纷繁扬扬的雪。城头上,握枪巡查的兵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固然有负气能够保暖,但是北国的兵士明显还是不太适应这股酷寒。就连当初设想邪术阵的圣魔导大抵也没想过南边的夏季竟然有这么酷寒,因此这座庞大的邪术阵并不能给兵士们带来暖和。魏忠还在想是不是该上报离火城,让离火城再请个阵法大师在这个邪术阵上加上一个小小的供热法阵。
离火城的人们看着沉默的内城,看着远处在雾中若隐若现的朱雀神山,内心非常的安宁,他们紧了紧衣服,昂首策画着另有几天就该新年了。
至于战役,那是极其悠远的事情,那不是城外的那些人应当存眷的题目么?只要明天街口的那家早餐店还卖香喷喷的肉包,只要金丝鱼没有涨价,只要家里的邪术水晶还够过这个夏季,那么兵戈打得再狠恶又有甚么影响呢?
这群白毛远远站在城外,也不打击,只顾着一味的摇旗漫骂。骂声跟着风传到关上,城头上保卫的兵士见惯了这类场面,只假装没听到,只是稍稍晃了晃身材,闪现出一点点的不耐烦。
至于内城深处的王宫,则不是凡人能够看得了。但是只要随便想想,便大抵能猜想出该是多么的宏伟严肃。
这边安杜见着来将也不说话,也一夹马肚,两人便枪来戟往战在了一块,两边兵士都在中间不断的打气号令。
不一会儿,也没见魏忠号召,关门缓缓翻开了,一名将领动员部下一卫兵马便直直朝着城下敌军杀去。
羽林忍不住,还是问道:“魏将军,这会不会有诈?”
羽林在西二十三领就曾多次想过这个题目,何如一向想不明白这支十万雄师存在于此的企图,他与魏忠会商半晌后,便无可何如的放弃了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