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斜,细碎的阳光从精美的镂窗里洒出去,能瞥见藐小的灰尘漂泊在虚空中,使氛围变得格外氤氲。
“这茶是顶尖的雨前龙井,来如云楼的客人掌柜能奉上这茶的寥寥无几,我竟没想到刘公子的口味如此抉剔。”
刘鸢抬眼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弯了弯唇角:“易公子和你表哥是朋友,这类时候你应当向你表哥乞助才有感化。”
刘嫣深吸一口气,拽紧了刘鸢的手指,小声抱怨道:“皇姐,我本日出宫能够是因为没看皇历的启事诸事不顺,该刺探的动静没刺探到,不该遇见的人却全都遇见了。”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问道:“两位来如云楼是为消遣还是别有目标?”
“同你们一样。”刘鸢想了想,接着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曾遇见过甚么特别的人?比如说这时候不该呈现在临安的人。”
“你们遇见谁了吗?”
阳光透过窗棂,陆善言落满微光的脸面色稳定,耳根处却悄悄发红。他局促的望了刘鸢一眼,心底略有不安又有一丁点甜意,对于刘嫣的话他一点也不想解释。
易谨知故作暖和的笑容一刹时生硬,刚才他的自报家门本是筹算给对方一个上马威。谁叫他们从进门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两人的重视力全放在陆善言身上。虽说他陆善言是锦阳侯的公子,但本身的身份也没有低到被人疏忽的境地呀。
“鄙人易谨知,家父是朝中御史,这临安城里姓刘的家世我倒是晓得刘侍郎一家,不过他家的两位公子我都见过。看两位穿着繁华气质高雅不像是平凡人家,敢问两位公子出自哪个刘家?”
刘嫣玩得正高兴,被陆善言一句话揭开了真脸孔,分外不乐意。噘着嘴嗔道:“表哥真讨厌,不戳穿不可么?”
刘嫣语塞,恨恨盯他半天,转头委曲的看着刘鸢:“皇姐,他欺负我。”
“你……猖獗,本宫回宫后必然要向父皇告你一状,敢对本宫无礼的人十足都没有好了局。”
“公主欢畅就好,既然您都不怕被皇上晓得您擅自出宫还女扮男装出入贩子之地,我又有甚么好怕的?”易谨知笑得畅怀,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陆善言当真的回想了半晌,摇了点头。
他极力保持住笑容,问道:“刘公子感觉这茶如何?”
陆善言一向重视着刘鸢的一举一动,俄然听到她提到本身,嘴角不由暴露含笑:“好了,阿嫣你是公主,胸怀宽广,莫与谨知这类只会在嘴皮子上逞短长的人计算。不过你此次也实在混闹了些,本身女扮男装乱跑就罢了,还将延乐公主也一起拖下水。”
“谨知,你跟她都甚么气?她自小被皇上皇后惯坏了,甚么样的好东西都不放在眼里的。”陆善言微微一笑,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一抹戏谑。
易谨知来回打量几人,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暴露别有深意的笑容:“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大名鼎鼎的嘉庆公主啊。公主真人公然如传闻中普通无二,鄙人本日真是长见地了。”
“你甚么意义?”刘嫣一拍桌子,小脸顷刻间变得通红。
“甚么朋友,狐朋狗友还差未几。”刘嫣嘟着嘴巴小声嘀咕。
陆善言看向刘鸢,说:“听闻如云楼有人设了个新奇的赌局,我与谨知猎奇难忍,才约好一起来看看。不知公主与阿嫣又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