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轮到你了。”郝金颠末一番狠恶的活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抹了把满脸的油汗,细心赏识着霍峻脸上充满着惊骇与惶恐的神采。
不过,也没那么惊骇。更让他本身都有些不测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焦炙绷紧的神经反倒放松了很多。
这是一石二鸟。
“呸,没出息的软蛋,我敢说光是营地里那些犯人就能玩死他。”
跟着皮鞭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打在后背上,霍峻已经没法肯定鞭子的切当落点,他只是感觉后背上的伤口仿佛是在一紧一缩地痉挛,这类痉挛乃至比疼痛本身更加让他难以忍耐,他只能逼迫本身去想些事情转移重视力。
换做是其他事情、其他处所,可不会答应他这么肆无顾忌地放纵本身内心的残暴,他享用这类将别人踩踏践踏的快感,这类通过将弱者踩在脚底而出世的高高在上的优胜感,让他有一种能够随便主宰别人存亡的错觉。只要一想起那些人对本身害怕仇恨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就从灵魂最深层涌起一股满足和称心。
如此一来,郝金越是鼓吹,就会有越多犯人讽刺地看着他的风趣演出。而顺带的,他们也会对促进这统统的霍峻抱有好感,那么,在一些对于某些犯人来讲举手之劳的小事上,霍峻就有能够获得他们的帮忙。
就仿佛即将被折磨的人不是霍峻,他只是一个站在场外旁观其别人受刑的观众。又或者说,他早就推测了会有如许的事情产生,乃至受刑本身就是他主动寻求的成果。
但如果原身在缺失的影象中真的另有图谋,那么当他胜利打入兵变者阵营内部时,也就意味着他的职位相较于浅显犯人而言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窜改,具有了在分歧阵营之间展转腾挪、打劫好处的操纵空间。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奇妙的苦肉计,一场他经心运营、又人缘际会的冒险行动,此时他被鞭打得越凶恶,将来获得的回报也就越丰富。
如果通过通例路子,霍峻将不得不破钞大量时候来追踪线索,寻觅一个合适的构造,然后主动示好,苦苦上门寻求采取,但是,这一过程不但能够华侈贵重的时候,还能够引发不需求的思疑。在现在这般危急局势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贵重,他绝对没法忍耐这么低效力的做法。
他低估了营地保卫的残暴,也一样高估了本身的接受才气,如果这时候郝金提出甚么题目,他必然会迫不及待地将所晓得的统统都招认出来,包含本身的通盘打算,以及埋没在心底最深处的关于本身穿越者身份的奥妙,只求能够少挨一鞭。
是以,在瞥见营地保卫用鞭子抽打伤员的时候,他明白这恰是他一向等候的机会,以是在那一刻,他毫不踌躇地冲了上去。乃至于,如果在禁止郝金后仅仅只是被怒斥一番、喝骂几句,他还不得不冒险采取一些更加激进的手腕去激愤其他营地保卫,主动激发更加严峻的奖惩。
但在如许囊括统统、摧枯拉朽的风暴面前,他一小我的力量过分纤细,显得微不敷道,一旦风暴来袭,就随时能够被吞噬殆尽。
他们不但没有挑选去救治伤员,还筹算当着统统犯人的面,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一个重伤的犯人,看阿谁架式,乃至筹办将这犯人给活活打死,这完整出乎了他的料想。
霍峻感遭到了沉重的压力——保存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