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妃娘娘遣了太医过来在外候着,是不是……”
夏景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不满,“不必,你统领六宫本就是你的任务,如何推辞了?办好差事别孤负了朕的希冀就是。太后精力不济无需吵她,定了人选再与她说便是。”
“开口!”伴随这一声暴喝,便是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左氏刹时被掀翻到了床上。
伸出的手来不及触摸到一片衣角,帝王的身影便在晃眼的光照下消逝在门口,那声呼喊仿佛噤了音,伸开了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手有力地摔落在床沿,接着便是一片暗中。
可统统都晚了。
“不是的,不是的……”左氏摇着头,渐渐地摇着头,“这都是她装的,她最会用这类苦肉计了,皇上……”
“娘娘,冷宫里的昨日早晨去了。”
夏景帝终究起驾前去冷宫,淑妃没有去,得了好处,她天然更加不在乎左氏,一句“姐姐定有很多私密之言要与皇上说,臣妾便不惹人嫌了。待会儿臣妾命人送一桌席面到丽正宫,皇上接了姐姐出来无妨陪她用个午膳吧。”
淑妃蓦地心中一顿,接着心脏狂跳起来,她握了握拳头,强忍着冲动,敞亮着眼睛按捺住那份狂喜说:“这……仿佛不当,臣妾不过一介庶妃,如何当得了皇子妃的考查,是否请太后白叟家掌眼?”
“她必然……”
夏景帝眼睛一亮,忙问:“你也梦到她了,她说了甚么?”
说着便清楚地听到内里传来一声尖叫“滚――”
淑妃的眼睛微微一动,接着垂下眼皮,淡声道:“这些便别戴了,派人给报丧吧。”
“可要甚么犒赏?”
吹了冷风,淑妃的冰冷的目光垂垂回暖,脑筋也沉着了下来,她摇了点头,“不,再等等。”
夏景帝绝望透顶,“大师闺秀呢,还不如她一个山野村妇来的识大抵。”
夏景帝怒不成遏,暴怒地拎起左氏的衣领,伤害地说:“这个时候你还要攀附她人!谁借你的胆量!淑妃还要让朕把你接出冷宫,好言安抚你,呵呵,她的美意真是喂了狗了。”
淑妃笑了,“现在这日子已是想也不敢想了,如何还能要求更多?也不怕皇上笑话,刚入宫那会儿想的最多的是好好活下去,乖一些,听话一些,便能好过一些。幸亏敏妃娘娘顾恤我,特地向林美人要了我去,这日子就更好过了,若不是厥后……”
那来的是时候,淑妃进了内殿,正看到天子执大笔誊写大字“天下承平”。
帝王大哥,更加重惜昔日情分。
说到最后,带了一丝哽咽,便深深俯掰下去。
淑妃想了想,“皇上如果舍得,不如将这幅字赐给臣妾吧,但是墨宝呢。”
夏景帝死死地看着伏在床上痛哭的女人,一别经年相逢的顾恤之情刹时一干二净,他抬高着声音毫无波澜,“你在冷宫,也能得知此事,看模样淑妃毕竟嫩了一点,没有你和良妃当年节制后宫的才气。”
听此,淑妃的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