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一个拐角，热烈声响轻了很多，仿佛隔了老远。但是这里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只是看破着打扮倒是近似萧玉衡，都是读书人。而这条街两旁卖的也多是文人所需，大师轻声细语，细看慢选，都下认识地放轻了声响。
萧玉衡感慨道：“这是大书法家张恒所题，常常见此总忍不住立足张望好久，或有所感悟。”
这些人真是，这个时候天子倒是能微服私访过来看看，林曦在内心冷静地想。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接着便听到萧玉衡嘲笑道：“甚么为人奖饰，这个魏谦除了艳词写得窑姐争相传唱以外，其他不堪入目，我还未了局前他已经考了好几场，我入了翰林以后他还在考，整日斗鸡喽啰，欺男霸女，若不是魏国公护得紧，不知被关出来多少回了，十拿九稳，呵呵。”
萧玉衡“哈”了一声，一脸“好你个臭小子”的神采，抄起腰间折扇，也不翻开，“啪”一声给了林曦脑袋一个脆响。
“曦儿且等等，买了笔墨书纸，如不足暇，为兄再陪你来逛逛。”萧玉衡没有骑马，而是陪着林曦坐马车，看表弟猎奇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本日晚归些也不打紧，祖母和母亲都是应了的。”
林曦伸手摸了摸，下巴微微一抬，脸上写着“莫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