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夫人盯着他们看了半响,然后淡淡的命令道:“任由主子混闹不说,还推波助澜,如许的主子留着干甚么?拖下去……”
尚明杰挺直了脊背不说话,但态度却倔强得很,总之就是不给动洗砚和侍墨。
尚老夫人给老祖宗们上了一炷香,这才回过甚来看跪在地上的尚明杰,问道:“说罢,昨早晨你都干甚么去了?”
尚明杰紧咬着唇不说话。
“我们尚家又不是不援助,今儿一早我们就派管事领着人去了,你还不晓得吧,你林姑姑和林表妹都好得很,并没有出事……”
尚老夫人一怔,然后扭头瞪向尚二太太。
不管之前相互是否有恩仇,赶上这类祸事都是能救则救,不能救也会想体例帮手求援,这不但是道义上的要求,也是各家经历几代乱世后达成的默契。
“你既知有错,那就本身到祠堂里跪着,”见他手上缠着纱布,又拧了他一下道:“待伤好了再去,不叫你不准起来。”
这下轮到尚二太太悲伤了,“二郎,你是怨母亲明天早晨没有援助林家别院吗?”
见如许孙子都没有招认,尚老夫人便知他是赶上大事了。
你此次救了别家,下次你家罹难时别家才会脱手互助。
尚明杰低头认错,“孙儿有错,请祖母惩罚。”
尚老夫人就上前两步捶了他后背两下,气道:“在祖宗面前还敢不说实话,你这是大不孝,是要气死我吗?”
尚明杰悲伤的道:“在我身边的下人都不是我的人,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做好甚么事呢?”
“可你该晓得我们家的环境,我们府上并没有多少仆人,现在城中也不平安,如果把人派出去,那家里你祖母和兄长姐妹们如何办?”尚二太太抹着眼泪道:“何况,昨晚城门已闭,我们总不能强求周刺史开城门吧?”
尚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一下孙子,“你这傻孩子,如何不早说?”
就算他们真敢来,那些人家也是会出人援助的,这几近是默许的端方。
洗砚和侍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双腿一颤便跪在地上。
尚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成置信的看向尚明杰。
尚明杰眼圈通红,眼泪几近夺眶而出,他低下头去看着地上不说话。
忍不住伸手摩挲着他的脑袋问,“你奉告祖母,你是不是怨你母亲没有派人去救你表妹?”
尚老夫人一怔。
尚明杰低着头背他跟洗砚侍墨对好的说辞,“我就想出去看看林姑姑和表妹她们是否安然,逼着洗砚和侍墨帮我。但是出去后就碰上了衙使,只能乱跑着,成果就撞到了几个乞丐手里,他们看我们穿得好,便要来抢,是洗砚和侍墨庇护着我,这才没受重伤。”
尚老夫民气疼孙子,却不会心疼下人,经验完了尚明杰,她便眯着眼睛看向洗砚和侍墨。
“祖母,我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听我的话就好,莫非您以为孙子身边的主子还要听别人的话吗?”
尚明杰却没有之前那么好哄了,他低垂着头不说话,内心却在思考过后垂垂明白过来。
尚老夫人大惊失容,一时也来不及究查尚明杰跑去林家别院的事了。
尚老夫人狠狠地敲了敲地板,厉声道:“你扯谎,如果赶上乞丐,就凭你们三个就想逃出来?洗砚和侍墨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如何你的还无缺?并且你手上的伤是在那里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