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滨将抄好的经文放进盒子里,见白梅竟然捧了两个盒子,不由问道:“如何分开装?”
林清婉垂下眼眸,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的将手中的经文一张一张的放到火里。
大人们也跟着抽泣,可惜谢二郎走得早,也没留下个孩子,今后膝下空虚,香火无继……
在姑苏时夫人就想回都城报仇了,可当时夫人虽恨,情感却还能够节制,又有少奶奶和玉滨蜜斯逗她,每日不说开高兴心,起码表情是平和的。
林清婉之前没筹算插手谢夫人的事的,毕竟她跟她不熟,而在婉姐儿的统统女性长辈中,谢夫人是最体味,最熟谙婉姐儿的。
林清婉抖了抖嘴唇没说话,待回到了谢府便把杨嬷嬷请来发言。
夫人在姑苏时本来就平和了很多,起码每日也就念佛的时候长了点,还是很常见到笑容的,每次提起二爷也是进步兴的事多。
“请了,可大夫只开了安神的药,除了头天有效,第二日就没效了,夫人仍然每晚都做梦。”
现在谢府只要谢夫人一个主子,高低都把握在她的手中,林清婉也不避讳,直接在谢二郎的院子里见杨嬷嬷。
林清婉和钟如英都忍不住扭头看了谢夫人一眼。
人一有了豪情,牵挂便多了,顾虑也多了。
“可我也是您的儿媳啊,”林清婉蹲在她的身前,昂首殷切的看着她,“我刚和二郎说了,要接了您去孝敬您一辈子。”
林玉滨担忧的看向姑姑。
别说都城,就是扬州他们也不该返来的。
本来已经淡出世民气中的谢二郎再次让人记起,天然也让人记起了他灭亡的这桩悬案。
谢家出孝,谢夫人拿出钱来让人在庙里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还以给谢逸鸣祈福的名义在城门口布施三天。
钟如英就挥了挥鞭子笑道:“早听闻谢家二郎才调横溢,被人私底下称小林江,以是我也去祭奠一下。”
杨嬷嬷摇了点头,“少奶奶不晓得,看着二少爷的坟,夫人只会更恨的,之前奴也提过几次回姑苏,但每次夫人都生机儿,当时有那么多人在……”
谢夫人放柔了声音问,“你要不要和二郎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