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粮商们这才有了喘气之机,在那些大粮商上门抬高粮价收买粮食时咬着牙没卖,最后等来了朝廷官员上门。
尚明远也仰天大乐,无声的大笑一阵,这才喜滋滋的看着老婆道:“这是我们存十年都存不下的银子,你还想跟之前一样管家时从公中挪点,我从铺面上捞些?那都是小打小闹,捞上十年都比不过我辛苦半年赚的。”
尚明杰高低打量尚明远,见他除了瘦一点,黑一点外没窜改便舒了一口气,“传闻南疆还乱着呢,大哥一起上可还安然?”
尚明杰却仍然如之前一样憨憨的笑,“大哥不也变了、”
变得他都有些妒忌惊骇起来。
小方氏渐渐地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捂住嘴巴,无声的尖叫起来。
“因为甚么?”
他翻了翻,俄然眼睛瞪得更大,“如何连粮价都写出来了?”
尚明远笑容一顿,“如果能分炊我用得着这么谨慎翼翼地?”
第二天尚明远便带了土特产领着小方氏去林家别院拜访,看到坐在院子里埋头苦写的尚明杰,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尚明远不在乎的一笑,“你大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甚么出息了,再变能变到那里去?不像你,还小,又会读书,多的是机遇。”
用他的话就是,“祖母您走过的路比我吃过的盐都多,此次粮价凶恶可吓死孙儿了。孙儿这才发明本身到底历练不敷,比不得祖母您深谋远虑,以是您帮我看看账目,看看孙儿另有哪儿做得不好,也好叫孙儿早点改过来,以免将来亏损。”
“大哥别这么说,”尚明杰正色道:“哥哥感觉读书不如我,却不知我也自认有很多比不上哥哥呢,以是您不要妄自陋劣。林姑姑有一句话说得好,这世上的职业本就不分贵贱的,甚么士农工商,那不过是人强加的,为了统治罢了。”
尚明远就伸手比了一个数字,眼含对劲的看着她。
尚明杰不在乎的道:“如有一天天子换成一个贩子来做,那于他来讲,必定是商第一……”
尚明远拿了本身的那份红利,乐得把核算账目标事丢给尚二太太的人,他还特别体贴的给祖母送去一份,让她也帮手看看,指导指导他。
他扭头高低打量了她一眼道:“去挑身衣服,明儿随我去拜见林姑姑。”
尚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二弟,今后尚家就靠你了。”
以尚二太太名义交给他的钱,说是尚二太太的嫁奁,但谁不晓得那钱是赵家,分红的钱也是要交给赵家的。
粮价暴跌,很多小粮商都急于兜售粮食,卢肃干脆就带着他们出门,一个县一个县的走畴昔,和那些小粮商和散户约谈,让他们临时压手,不要急于卖出,最后朝廷会以公允的代价回购。
“这是头一件,我们得好好感谢她,另有一个,”尚明远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不成闻的道:“咱那笔钱我都送到她那边去了,今后我们要赢利还得希冀她呢。”
尚明远往外看了两眼,将老婆拉到身边低声道:“你猜我们此次为何运气这么好,恰好就躲过了这一劫?”
“大哥你返来了?”尚明杰昂首见他便笑,“我才和先生同窗们返来两日,娘嫌我掺杂粮价的事,以是我临时不归去惹她活力,克日正住在文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