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传闻赵捷之弟在扬州替其兄走动,已争得江南各族的支撑。臣想,便是我卢氏都很难串连起这么多家属,而赵氏能办到,可见其家属在江南的影响力。”
天子翻开册子,一眼便看到列在第一行的“赵胜”。
天子浅笑,“看来你已晓得了,现在朝中闹哄哄的,本来朝中保举的江南察看使的人选共有五人,除了孙槐和刘沛是林江提的,其他二人都是朝中其他大臣发起。但到现在,刘沛升了扬州刺史,朕也不筹算再让察看使兼任刺史,以是就只剩下四人相争。可到现在,朝中尽闻孙槐与赵捷的名字了。”
这几个禁军身份都很浅显,以是并未被长官们关照过,他们到了江南除了当值外时候都是自在的,以是他们但是汇集了很多的信息。
起码比在朝会中定夺胜算要大。
天子想了想道:“朕送她们一些黄折,到时可中转天听,如果被人欺负了也有说话的路,免得寒了功臣的心。”
“石太医说已是回天有力,只能用药吊着,让他走得舒畅些。”
陈尚书也是直到将近出宫时才晓得赵胜在江南搞串连,好死不死,当时卢真就带了禁卫军和礼户两部的官员在江南,那不是奉上门去的把柄吗?
天子便不由有些伤感,“他比朕还要年青很多,何至于此呀。”
“说来与朕听听,都传闻了些甚么?”
“是,”一个禁军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奉上,“这些在衙门都有备案,但臣不好去那边查,只能与人探听,是以一些小财产就没记录上。”
“除了姑苏的那两处庄子及名下的书局书铺外,其他财产的确都变卖光了,现在林家是林大人的mm清婉郡主当家,林氏的三位宗老也还留在林家,传闻林氏二房想要过继一个儿子给林大人,但林大人没要,因此闹得有些丢脸。”
天子眼神垂垂幽深,问道:“赵氏在江南的权势很大?”
不过他们没有先说赵氏的事,重点还是放在林氏上,毕竟他们去前天子便交代他们多汇集一些关于林家的动静。
陈尚书的来由也很充分,林江病重,总不能让他一向劳累,他忠义,陛下也该体恤他才是,以是江南察看使的人选还得尽早决定。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却对视一眼,皆有些高兴。他们二人都是支撑孙槐,除陈尚书表示支撑赵捷外,其他尚书都未表态过,算是中立,以是江南察看使真要他们六人定夺,那孙槐胜出的能够性还是很大的。
天子沉着脸点头,问道:“当日竞买财产的家属名单拿到了吗?”
卢真愣了一下才低头道:“臣,臣也只是道听途说。”
天子叹了一口气,让人去把跟着卢真去扬州的几位禁军叫来,那几人都是他的亲信,江南环境如何还是得问问他们。
卢真低下头,“石太医说他的根柢本就不太好,这些年又劳累过分不知保养,以是才……”
天子放下卢真上交的那份账册,感喟问,“浩宇的身材如何了?”
而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则是面上带笑,一片轻松的相携分开。
“你是说有人浑水摸鱼,栽赃谗谄?”陈尚书拢眉,半响才感喟道:“那必然是林江的手笔,可现在晓得又有何用?陛下坚信林江,而赵捷过分急功近利的形象也已构成。给赵捷去信,让他有个心机筹办,趁便让他弟弟在江南温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