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蜀国使臣那边会同意换人？”
五皇子忧心，“赶得及吗？”
不就是多劝一劝五皇子要爱国，要谅解天子，要和睦兄弟，还不要愤懑林郡主吗？
“要不是我提的你，那就得是陛下提的你了，”林清婉截断他的话道：“陛下是不止你一个儿子，可你倒是最合适的。”
五皇子想到他和六弟就差几个月，顿时便放下心来。
易寒亲身把人送出去。
他就是四皇子安排的人，实在是陛下的人，但四皇子与他表示了一些事，无伤风雅，且无益于朝廷敦睦，他便也承诺了。
“我和闵尚书再细心安排。”
他都照做了，但一起上非论他如何明示表示，五皇子却只是肝火越积越多，特别是在日夜赶路吃了很多的苦头后，他更加不肯听他们这些人说的话了。
林清婉揉了揉额，道：“你他日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可愿留在军中效力。”
“那保护五皇子的人……”
林清婉忍了忍，没脱手，而是持续解释道：“三殿下为国负伤，已为梁国做了进献，但你可没为梁国做过甚么，陛下当然会首选你。不但陛下，群臣也不会挑选三皇子的。”
易寒退下后林清婉坐着思考很久，最后提笔给皇后和四皇子妃各写了一封信，有些事，与四皇子直说，却不如与他身边的人点拨一二更有效。
要晓得，就连五皇子的出息都把握在闵尚书和林郡主的手中，闵尚书他们打仗不到，现能与林郡主身边最首要的保护搭上话，他们天然要抓紧。
“我明日写折，后日就能让人送回都城。”
林清婉归去时易寒已经等着了，他直接把跟在五皇子身边的侍卫长带来了。
“小十？”
她敲了敲桌子道：“这些人让江钱和小十去选。”
且在解缆前，他们不但见过四皇子，也见太长公主。
五皇子就乐，撸了袖子跃跃欲试，“那我何时出战？”
她掰动手指头柔声解释道：“大皇子战死了，二皇子现在那边虽未明说，但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我听朝中诸位大臣的意义，他能够会被贬为百姓，他去蜀国明显也不实际。”
难怪他们一个劲儿的“劝和”，却不知十四岁的少年，突遭变故，要去做质子，本来就够心烦的，这些人劝人还全劝在了他的痛点上，别说五皇子了，就是她，一起上只怕都要烦躁了。
“当然，”林清婉冷酷的道：“本来就是在你和六皇子间挑选，但因为你比六皇子机灵，也比六皇子善寒暄，又年长，这才选了你。你如果情愿留在火线为国效力，那你便也是有闲事做的人了，让六皇子去天然就顺理成章了。”
钟如英喝茶，笃定的道：“你必然是记仇！”
“好，那我让你上疆场，”林清婉冷下脸来道：“你要想留在洪州兵戈，那我和陛下发起让六皇子去。”
林清婉不动声色的打发了他，这才嘲笑一声，叮咛易寒道：“让人去查一查，五皇子身边服侍的人都有谁的人。”
“姑奶奶，那些人虽是四殿下安排的，却大多是长公主向四殿下保举的。”
五皇子已经十四了，再不是当年阿谁那么轻易被忽悠的小孩，他扯过林清婉的手绢抹了抹眼泪，一脸的不信赖，“父皇又不止我一个儿子，如何就得我去做质子，要不是你提的我……”
林清婉看了他一眼道：“听主将的号令吧，五殿下不如先回帐梳洗歇息，待有了战事，我再派人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