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便道:“宣他们出去吧。”
林清婉还穿带孝衣,禁军们腰间也都束了白腰带,为了照顾大皇子,他们走得并不急。
蜀帝便晓得,是来接五皇子的那些人。
五皇子这才发明林清婉的外套内里穿的也是孝衣,他眼眶一红,眼泪再也憋不住,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他抽泣着问道:“父皇,父皇他是如何走的?”
五皇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通红了眼睛叫道:“我长大了,孤已经长大了!”
本身的大儿子还在梁国呢,蜀帝当然不成能放他分开,以是温声安抚下五皇子,又迟延了一段时候。
此次五皇子和大皇子见面,换成了只到五皇子肩膀处的大皇子目含怜悯的看着他了。
说白了,此时挑起战事,怕不是你脑残。
更有人道:“大皇子身份贵重,总不能一向留在梁国为质,不如先把大皇子换返来,今后两国再要互换质子再行商讨便是。”
事情停止得很顺利,蜀帝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也开端安排人护送他们前去朗州。
五皇子没多逗留,东西早两天前就清算好了,只等蜀帝一同意就能出发。
“对,”林清婉道:“你们每一小我都安排到了,只等陛下出殡,新帝即位后就宣布,若无不测,你们兄弟几个一个亲王是跑不掉的。”
五皇子昂首看向她,问道:“父皇给我们都做了安排?”
林清婉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先洗漱,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明天就走,不消几日就能归去到了。”
大皇子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等你回到梁都,我们再手札来往吧。”
她叹道:“也恰是以,我们才那么焦急的要换回你,为的就是赶在陛下出殡前让你回京见一见。”
林清婉就叹了一口气,将人提溜回房,将她回京后颠末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特别说了梁帝对他的不舍和担忧,又道:“陛下病重,四殿下就派人去告诉你了,但两国正商讨耽误互换质子的事,要把你接返来还得费一番工夫,谁也没想到陛下会那么快,竟没让你们见着最后一面。”
林清婉对他含笑道:“镇守江陵的是我侄儿,他年纪小,如有不懂事之处,还请张将军多指教,万不要因些许小冲突便影响两国干系。”
也是为了给蜀国反应的时候。
蜀帝便幽幽叹了一口气,气还没叹完,内里便有侍卫来报,“陛下,梁国有使携国书而来,梁国五皇子已在内里候着了。”
大皇子就沉稳的道:“此次在梁都多谢你的照顾,我今后会与你写信的。”
“不必,四殿下都安排好了,”林清婉道:“且此次不会分开太久。”
此话一出,不等蜀帝说话,便有大臣白了那人一眼道:“国库无银,粮仓无粮,才打下的楚地又未曾完整安宁,冒然对梁出战,是不是也过分自傲了一点。”
张将军就不在乎的笑道:“底下的小崽子们不听话,暗里打闹,倒让林郡主担忧了。”
另有人道:“陛下,现在梁国新旧瓜代,说不定恰是我蜀国的机遇。”
既然已留不住人,那不如将人好好的送走,也算是保护一下两国的干系。
当然,也有反对的人,“只怕质子一换回,再要互换就千难万难了。”